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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機沒多會兒,我們也快速離開醫院,七八個醫生、護士被整昏迷,這事兒其實並不大,但是肯定會比較麻煩,這要是在石市,只要我們解釋清楚就屁事沒有,可是在嶗山,鬼知道會鬧出什麼么蛾子。
醫院正門口,我打電話讓陳文林帶人過來匯合,我們把車停在對面的馬路牙子旁邊,我和陳文林蹲在臺階上邊抽菸我邊等待柳東昇的訊息,此時雨已經完全停了,積水順著路邊潺潺往下流,空氣中透著一股清新的味道,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陳文林的心情不太好,悶著腦袋“滋巴滋巴”的嘬著菸嘴,跟他一起的幾個馬仔沒精打采的小聲聊著天,好半晌後,陳文林抬頭,瞪著兩顆紅通通的眼珠子看向我:“三子,你給我句準話,咱們到底有機會抓著宏偉嗎?這他媽都折騰一宿了。”
“放心吧老陳哥,宏偉我肯定要抓,時間問題而已。”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陳文林情緒有些失控的嘟囔:“兄弟,不是哥哥質疑你的能力,這他媽一晚上了,咱眼睜睜看著人從手邊溜走不說,圍追堵截了半天愣是沒啥效果,我就不明白了,區區兩三個逼人,怎麼這麼難搞定!”
“陳老哥,你這話是啥意思?是埋怨我們辦事不利麼?”宋子浩斜楞眼睛看向他:“你一宿沒閤眼,我大哥比你輕鬆多少?在郊區,我大哥以身作則的去搏命,你不是沒看見吧?現在人沒抓著,你開始各種埋怨了,之前你對我們可不是這個態度啊?”
可能是聽到宋子浩的嗓門比較高,麵包車裡陳文林的幾個手下“呼啦呼啦”全躥了下來,與此同時欒建和大偉也紛紛站了起來,陳文林皺著鼻子喝斥:“幹特麼啥?都給老子滾進車裡去。”
幾個手下這次不情不願的又返回麵包車。
陳文林押了口氣道:“三子,你現在應該也看出來了,我是跟你們牢牢綁在一起了,剛才我說話態度可能有問題,但是屬實是著急啊,宏偉這個逼真敢殺人,我現在想想那個倒騰軍火的朋友,前天晚上我倆還一塊唱歌找小姐,現在他人就沒了,你說我啥心態。”
“我懂,凡事都有解決的辦法。”我抿了抿嘴唇,沒有再多說話。
剛才看似平淡無奇的幾句嘴絆子,其實已經將我們兩家的關係撕開了一條裂縫,我能理解陳文林此刻的心情,但是絕對不贊同他現在的做法和說的那些話。
說話的功夫,柳東昇的電話打了過來,我趕忙接起:“喂,柳哥。”
“事實證明當你越擔心一件事情的時候,這件事情就指定會發生,麻痺的,真讓你猜準了,從醫院出去的那輛救護車有問題,這會兒被丟在了國道上!”柳東昇煩躁了罵了句娘。
“嗯,能調出來監控啥的不?”我心底微微一沉。
柳東昇嘆氣道:“對夥太特麼狡猾了,把車停在了監控死角,攝像頭只拍下來兩雙腳,除此之外什麼收穫沒有。”
“行!我知道了,辛苦了柳哥,你先找地方睡覺,今天下午咱們見面細談。”我輕描淡寫的招呼一句,掛掉了電話,回頭衝著陳文林道:“陳老哥,咱也回去吧,東昇那頭查出來一點線索。”
“真有線索了?”陳文林一臉的喜出望外。
我應付差事的點點腦袋:“嗯,他先去補一覺,今天下午過來跟咱聊。”
我們一行人開車返回“紅人會所”,也沒心思再去開間房啥的,直接找了個大點的包房,欒建哥仨是真困懵逼了,昨晚上在我房門口站了一宿,今天又是一天一夜沒閤眼,躺倒沙發上還不過五秒鐘就打起了呼嚕。
我則半天沒有睡意,躺在沙發上翻來覆去的嘆氣,猛不丁我看到欒建的手機仍在茶几上,這時候他的手機正好發出一陣“嘀嘀嘀”清脆的資訊聲,我想了想後拿起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