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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著李軍急赤白臉的訓斥那青年,李俊傑象徵性的站起來勸阻了兩句:“算了李廠長,咱都不容易,沒必要這麼吵吵把火的,回頭把工資給人結清楚吧。”
說罷話李俊傑又看了眼堵在門口那個姓孟的青年道:“兄弟也先回去吧,我們在吃飯呢。”
其實李俊傑是好心,就是想讓那青年先離開,都是場面上的人,誰也清楚誰那點伎倆,繼續再鬧騰下去,這青年肯定討不著便宜,李軍既然能當上廠長,而且在那個位置一呆就是十幾年,肯定在通遼是有點人脈的。
哪知道那個青年壓根不領情,冷著臉輕喝:“你們知道吃飯,我們難道就不知道嗎?整個廠子上上下下四千多人,全都一個年多沒發工資,我們別說吃肉了,連買米的錢都得管人借,咱都是人,能不能互相體諒一點?”
一句話把李俊傑給懟的啞口無言,李俊傑尷尬的笑了笑坐下身子。
李軍的臉頰頓時變得通紅,瞪著眼珠子低吼:“孟召樂,你想怎麼著吧?”
青年揉了揉鼻子,模樣憨厚的出聲:“我只想拿回去我的工資,我租房、吃飯每天都在開銷,您就當少抽兩包煙,打發叫花子把工資給我結清可以不?算我求求您了。”
李軍喘了幾口大氣,恨恨的咬牙道:“行,你先回去吧,我待會就給財務打電話把欠你的工資給你,以後你也不需要來上班了。”
青年點了點腦袋說:“不上班沒問題,但該我的五險一金不能少了,我是頂替我爸的位置來上班的,跟集團籤的也是終身合同,您如果願意給我買斷,我絕對掉頭就走。”
“怎麼?你訛我?”李軍“啪”的拍了下桌子,指向孟召樂的鼻子咒罵:“馬上給我滾出去,否則別怪我翻臉無情!”
青年算是徹底卯上了,冷冰冰的掃視李軍獰笑:“呵呵,我只是想要拿回自家的血汗錢,難道也有錯嗎?”
“我讓你滾出去,你他媽是不是聽不懂?”李軍的忍耐估計已經達到極限,五官扭曲,腦門青筋凹顯,哪裡還有半點國企領導的模樣。
叫孟召樂的青年也是個驢脾氣,瞪著兩隻眼睛喘粗氣:“你給我錢,我馬上滾!哪怕給你磕幾個響頭都可以。”
“行,等著哈,我馬上叫人給你送錢!等著哈,別走”李軍拿指頭戳了戳空氣,說話的時候就將手機掏出來撥了個號,朝著那邊氣鼓鼓的叫囂:“黑子,帶幾個人到我們包房一趟。”
二分鐘不到,六七個剃著“郭德綱式桃心頭”的青年直接橫衝直撞的闖進包房裡,帶頭的是個身高差不多有一米八左右的彪形大漢,大漢滿臉疙瘩,瞅著就讓人覺得不是善茬,齜著一口燻黃的大板牙牛逼哄哄的看向孟召樂問:“你要錢啊?”
“對,我要錢!”孟召樂面色無懼的點了點腦袋。
“走吧,我到門口給你結算一下工資。”大黃牙伸手就攬住孟召樂的脖頸往包房外面拽,孟召樂很靈巧的避開他伸出去的胳膊,往後倒退兩步道:“有什麼話咱們就當著李廠長和他朋友的面前說。”
“草泥馬,賽臉是吧!”大黃牙身後一個青年,掄圓胳膊就奔孟召樂扇了過去,孟召樂腦袋往旁邊微微一側,伸手一把攥住青年的手腕,使勁推了他一把,表情凝重的說:“你們欠錢不說還要打人,講不講理了?”
“講你麻痺!”大黃牙抬腿就朝著孟召樂的肚子上踹了過去,孟召樂生捱了一下,踉蹌的往後倒退兩步,身體倚在包房門上,擰著眉頭低吼:“還沒有王法了?”
大黃牙皮笑肉不笑的晃悠腦袋:“王法?呵呵在衡器廠李總的話就是王法,不聽話就特麼收拾你!”
估計是覺得自己繼續僵持下去肯定會吃虧,孟召樂很是無奈的點點腦袋道:“行,工資我不要了!我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