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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丟給他一支菸笑道:“回頭我贊助你身袈裟你到金山寺去給人算命吧。”
馬洪濤一本正經的看向我勸說:“你還別不信,賭啊、黃啊、毒啊,這些都是原罪,很容易遭天譴的,要我說,你現在也是特別差錢,回頭跟手下人商量商量把這賭檔兌給別人吧,這種買賣真心不能幹。”
我樂呵呵的打趣:“你要是能把昆西說的皈依我佛,我保證拒絕黃賭毒。”
王者在逐漸走向正規,但不意味著每個人都可以穿上“西裝”,我可以幫助大偉、罪他們都套好“西裝”,可大偉他們畢竟也有自己的小圈子,手下也有跟著吃飯的人,我總不能讓所有人都放下片刀,跟隨我們走進“四個現代化”。
當然我本質裡其實也挺排斥這些東西,但只要是人就得吃飯,選擇吃飯的行業也千千萬,我始終相信“存在即是道理”這句話,換句比較務實的戶說,這種行業,我們不幹一樣不會減少。
馬洪濤嘆了口氣道:“我是說不過你,反正作為哥們,我還是奉勸你少整這些買賣,多做點善事,積德還能心安。”
我樂呵呵的嘟囔:“行,等我把下面兄弟都發展成千萬富翁了,保證讓他們每個人都去投資幾家希望小學。”
十多分鐘後,我們抵達誘哥的婚房,精裝修過的四室二廳裡支了四張桌子,基本上已經坐滿了人,幾乎都是王者在青市的這點班底,還有一桌子上坐了七八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們,看架勢跟誘哥的關係肯定不一般,我端起酒杯先過去跟那桌“哥哥輩兒”的中年人喝了三杯。
誘哥簡單跟我介紹了下那幾個中年,只提了名字,並沒有說他們是幹啥的,我心照不宣的咧嘴笑了笑。
北方這邊結婚的前一夜,男方家通常都是徹夜鬧,圖的就是個吉利,玩的是個喜慶,酒足飯飽後,一幫人張羅著玩牌,我對這玩意兒沒多大興趣,簡單陪大家扯了會兒犢子後,抽了口就出門了。
大偉、佛奴和張天旭都沒來得及過來,小哥仨還扒在辦公室裡研究怎麼插旗市北區,我心疼幾個孩子,所以買了點吃的給他們送過去,回到茶樓二層的辦公室裡,小哥仨正怒氣衝衝的在爭辯著什麼,連我進門都沒發現。
我把吃食放到桌上,微笑著看向唾沫橫飛的三人,他們知道爭辯是好事,至少證明每個人都在用腦子去琢磨事兒。
幾個人唸叨了能有十多分鐘左右,最終張天旭成功的說服了大偉和佛奴,佛奴點菸找打火機的時候才猛然注意到我坐在椅子上安靜的瞅著他們。
“啥時候來的哥。”大偉忙不迭的跑了過來,興奮的朝著我道:“哥,我們研究明白了,市北區別的場子咱不要,但果蔬市場必須得攥在咱手裡,一個是方便市南、萊西的酒店進貨,再有就是咱們可以很有效的扼制住大日集團、漕運商會底下那些酒店來批發”
大偉正滔滔不絕跟我說話的時候,突然聽到樓下的茶社裡傳來“咚”的一聲巨響,接著就聽到一個男人扯著嗓門喊:“曹尼瑪,人都死哪去了?”
“鬧事的?”大偉皺著眉頭嘀咕一聲,扭頭朝著佛奴和張天旭道:“拎上傢伙,看看到底是特麼何方神聖!”
我不放心的叮囑他們:“別嘚瑟,有啥事兒好好說,明天誘哥結婚,能不惹事就別惹事!”
幾個莽撞孩子理都沒理我,紛紛從辦公室底下抽出一把開山刀,一路小跑的就衝下了樓,我心說別惹出來什麼麻煩,也快步跟了出去。
一樓茶社的大廳裡,一個腦袋上裹著紗布,身上穿件跨欄背心的壯漢,他兩手拎著個五十斤裝的塑膠桶,桶子裡明顯灌滿了液體,站在門口扯著嗓門嚷嚷:“人呢?全死哪去了?”
樓下兩個服務生弱弱的走上前問道:“先生,您是要喝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