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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慶之不想再和朱厭打了我們都能看出來,但這傢伙竟然直接往出跑,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事情,包括拎著橡膠棍杵在門口的兩個管教也都傻眼了,其中一個還被謝慶之撞了個屁股墩兒。
直到謝慶之躥出走廊十幾秒後,方管教才後知後覺的嚎叫:“有人跑了!有人跑了!”另外一個管教趕忙拿起自己脖頸上掛的小哨子吹了起來。
看朱厭抬腿要往門口走,小佛爺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他手臂,搖了搖腦袋小聲說:“朱哥千萬別追,這把咱們佔理了!”
走廊外面頓時變得嘈雜起來,尖銳的哨聲和警告聲驟然響起,那架勢都快趕上米國要打伊拉克似的,慌亂中也看出來幾個管教的素質,因為一個謝慶之逃跑,兩個管教甚至連鐵門都來不及關就匆匆攆了出去。
胖子齜牙壞笑:“這幫逼的心比屁眼大,門開的這麼展,咱們出門遛彎估計都沒啥問題。”說著話他扭頭看向秦大壯吧唧兩下嘴道:“大壯,好機會,從這個門出去,享受一下從未有過的刺激人生。”
秦大壯撥浪鼓似的晃晃腦袋:“快拉倒吧,我統共再有五天就出去了,這個時候跑,那不是腦袋被門給夾壞了嘛。”
秦大壯說的是實事,也是謝慶之能從號裡大搖大擺逃走的主要原因,蹲我們這種監房的最多也就三個月,少的七八天,根本犯不上“越獄”,所以人員配備和監護管理上肯定特別鬆散。
反正打我從第一天混社會開始,從來沒有聽說過誰關行政拘留潛逃的,老老實實蹲十五天出去以後又是一條好漢,可特麼要是越獄出去,那事兒可就大了,往小了說狗日的這叫知法犯法,往大了講,他就是挑釁國家司法機關的權威,不管咋說謝慶之這把賠了,妥妥的b級通緝令貼腦門子上了。
胖子蜷腿坐在床鋪上,朝著朱厭翹起大拇指道:“還是我朱爺狠,直接把他打怕了。”
“嗯,那小子心理素質還是不行,他估計怕我和朱哥真把他撅折在這號裡。”小佛爺舔了舔嘴皮笑道:“狗日的也不想想,這是什麼地方,我和朱哥是啥身份,怎麼可能違法犯罪。”
我斜眼瞟了瞟小佛爺調侃的嘟囔:“別人說這話我還覺得挺沒啥,你說這種話怎麼那麼像開玩笑吶?”
以小佛爺的尿性別說一間小小的拘留所,真把他惹急眼了,我估摸著丫敢直接扛著tnt炸警局,小佛爺白了我一眼臭罵:“你滾犢子好嗎?”
監房的鐵門大開,門外警報聲尖叫夾雜著管教們的咆哮,整個走廊徹底因為謝慶之的出逃亂套了,我們一屋人則跟開茶話會似的圍坐在一塊聽胖子吹牛逼,那副畫面格外的詭異。
自打捶跑謝慶之以後,朱厭就沒再說過話,像是面壁思過一般的面對著牆一語不發,那副清冷的氣質讓人瞅著就像是個武林高手,我走到他跟前低聲問:“想啥呢結巴怪?”
朱厭一張嘴頓時將剛剛營造出來的世外高人形象給破壞,他伸出自己標誌性的三根手指頭,磕磕巴巴的說:“啊就啊就剛才剛才我沒能廢掉廢掉他左手只是骨折了他慌了如果重新打的話”
小佛爺叼著一根菸,歪嘴走出來:“重新打的話,他絕對也穩輸不贏,心底那點自信都被你給削沒了,格鬥這玩意兒比的是拳腳、拼的是心氣兒,他從心底深處已經烙上了不是你對手的印子,就算下次再碰上,他也不是選手。”
“他很強”朱厭皺了皺眉毛嘀咕,誰也搞不懂他此刻到底在想些什麼。
五大三粗的秦大壯很有眼力勁兒趕忙掏出打火機替小佛爺點上,那副諂媚的樣子讓我莫名想起來清宮劇裡的那幫“公公”們,當然我沒有任何鄙夷,每個人都有自己生活的方式,我們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刀光劍影的舔生活。
小佛爺重重的拍了拍秦大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