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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黎沉聲問:“你威脅我?”
“威不威脅你能咋地,就問你怕不怕?昂?我特麼明告訴你了,如果我手下這幫弟弟們誰掉一根汗毛,老子立馬讓人往京城紀檢委送份材料過去,吃晚飯前我的兄弟們沒走出警局的話,就不用送他們出來了,拿幾個人換你們大日集體的盟友倒臺,挺划算的。”我不耐煩的咒罵他一頓後,掛掉了電話。
放下手機後,我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這種訓斥兒子的感覺真好,尤其是對方還是一個跟我地位相當,甚至比我玩的好的梟雄,不用想也知道,現在電話那頭的張黎肯定都會哭出聲了。
他比任何人都害怕啞炮開口亂噴,咬出來他跟青市高層那些不為人知的髒事,昨晚上之前我想張黎還是希望自己這個左膀右臂可以活著從我這兒離開,但是現在他肯定比誰都希望啞炮掛掉。
二十多分鐘後,房間門被人敲響,我一瘸一拐的過去開門,門外一個身著陸軍常服襯衫,剃著精神小平頭的青年樂呵呵的站在門外朝我打招呼:“趙總你好啊,不知道召喚小的來,有什麼事情吩咐吶。”
“誒我天吶,靖哥你可算來了。”我笑呵呵的將馬靖拽進房間,我倆熱情的擁抱了在一起,我朝著馬靖的胸口搗了一拳,笑鬧道:“結實多了,咋樣啊現在?”
馬靖淺笑著說:“虧羅權照顧,前段時間到軍校混了個文憑,然後調到衛戍區下屬的偵察連當參謀去了。”
“可以啊,我靖哥,往後都得改口叫馬參謀嘍。”我笑嘻嘻的調侃,不管什麼時候只要見到昔日的這幫戰友我就覺得開心,尤其是聽說他們事業有成的時候,我更是感覺比自己坐上那個位置還要興奮。
馬靖抽了抽鼻子笑道:“肯定沒有你混的好唄,你這大賓館、小空調的住著,哪像我們這幫大頭兵還得每天進行常規訓練,你瞅我現在黑的都快跟非洲兄弟不分彼此了,啥事啊?羅權就給我兩天探親假,咱們先辦事後扯皮,誒!你的腿怎麼了?咋瘸了呢?”
說話的時候,馬靖猛然注意到我的站姿格外彆扭,皺著眉頭問道。
“讓這邊的黑澀會整的,喊你來,也跟這事兒有關係。”我將事情長話短說的跟他聊了一通,然後撥通胡金的號碼問:“金哥,安排你的事情做好沒?”
胡金語言簡練的回覆我一句:“完事了,我馬上到你住的賓館,等我們五分鐘。”
四五分鐘左右,房間門再次被敲開,我剛要起身,馬靖搶在我前面去開門,同時瞪了我一眼笑罵:“老實歇著吧,真特麼打算下半輩子當個跛子啊!”
馬靖將胡金和一個人高馬大的新疆小夥讓進屋裡,胡金從兜裡掏出一張照片遞給我,笑呵呵的說:“好不容易才從啞炮一個姘頭的手裡搞到這張相片。”
相片上的男人正是昨晚上被我們活埋掉的啞炮,相片上的啞炮意氣風發,穿件黑色小襯衫,腦袋上的捲髮被打理的整整齊齊,那張迥異於漢人的面孔上帶著桀驁不馴的笑容,站在胡金旁邊的那個新疆小夥跟啞炮有幾分相像。
胡金輕聲衝我介紹旁邊的小夥:“他本名叫阿里木江,漢族名子叫張天旭,疆北堂現在的負責人。”
“三哥好,首長好!”張天旭操著一口標準的普通話,表情嚴肅的衝著我和馬靖打招呼。
“怎麼樣?能不能把我這個兄弟化成照片上的人?”我將照片遞給馬靖,緊張兮兮的問道,在我的計劃裡,馬靖這個環節至關重要,只有他把胡金旁邊的這個兄弟化成疑似啞炮的模樣,張黎才有可能咬餌。
“難度不小,不過應該沒啥問題。”馬靖一眼不眨的盯著照片觀察了七八分鐘,然後又在張天旭的臉上掃視幾分鐘後,點了點腦袋道:“我老長時間沒給人做過偽妝了,手有點生,需要點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