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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我感覺這個石原康可能是個臥薪嚐膽的狠人,畢竟自家的產業讓旁人給竊取,換做正常人肯定不會就此罷休,我認為這小子對張黎肯定心存嫉恨,如果加以利用說不準可以在背後捅大日集團兩刀。
可是自打今晚上的事情過後,不論石原康到底是什麼想法,我都沒任何想跟他接觸的念頭,我雖不算什麼疾惡如仇,但對這種漠視生命的敗類提不起半點好感,說的粗鄙點,我倆根本尿不到一個壺裡。
我捏著太陽穴瞎琢磨,白狼則一語不發的駕駛者汽車返回市區。
冷不丁我想起了那個蹬三輪的“街頭藝人”,幾天前我記得他曾經被石原康手下的那個精神病攔截過,這中間肯定不是巧合,說明他跟石原康或者大日集團之間肯定有事,我衝著白狼道:“去趟日不落吧。”
“現在去?”白狼皺了皺眉頭。
我點點腦袋道:“嗯,過去溜達一圈,我找個人,能找到就找,找不到咱就走,不做任何停留。”
今天晚上石原康的事情鬧的這麼大,不論丫是不是傀儡,他身上都揹著大日集團“公子爺”的身份,我相信張黎哪怕心裡再不爽,這時候要做的事情肯定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將社會輿論壓到最低,所以根本無暇去顧忌我。
我們到“日不落”的門口去逛了一圈,並沒有見到那個抱著吉他唱歌的蕭索身影,估計他今晚上沒出攤吧,我示意白狼掉頭離開的時候,不經意間竟然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扈七!
扈七是王一的乾兒子,當初王叔魂散金三角,扈七咬牙攥拳的發誓一定會手刃啞巴,為自己義父報仇。
後來在島國的時候,我和扈七故意做戲發生了矛盾,他負氣離開,後來混入了啞巴的團隊裡,之前他還跟我透過兩次電話,再後來他就徹底沒了訊息,我曾一度懷疑他可能已經被做掉了,沒想到他也來青市了,不過仔細一想啞巴都來了,他出現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只是他為什麼不跟我聯絡,難不成讓看的那麼緊嗎?
“小白,車速放慢一點”我盯著日不落的門口,看到扈七正跟著日不落的負責人“啞炮”勾肩搭背的從夜總會里出來,一塊上了一輛奧迪車裡,看他倆臉上的表情,關係應該處的不錯,我若有所思的發了幾分鐘呆,衝著白狼問:“你說扈七會不會變質了?”
白狼不確定的低聲道:“應該不會吧,畢竟啞巴殺了他乾爹。”
我眨巴兩下眼睛嘆氣道:“可王叔畢竟已經死了,為了一個死人去跟榮華富貴作對,這事兒需要相當大的魄力。”
一開始我也認為扈七的心志肯定堅決如鐵,可剛剛見到他和啞巴一塊有說有笑,我有些動搖了,他的自由明明沒有受限,為什麼不能抽出個上廁所的功夫給我打個電話,說說具體情況?好在他對王者內部瞭解的不多,不然我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我點燃一支菸,吐了口煙霧道:“走吧,回公寓去,休息一晚上,明天給郭小北碰面。”
魚陽租的公寓在醫院附近,我們打算先把車停到醫院的停車場,然後徒步過去,這樣可以更有效的影藏我們的行蹤,走出醫院,我猛不丁看到一個長頭髮的青年正躊躇的坐在馬路牙子上抽菸,這傢伙竟然是我晚上特意到“日不落”去尋找的那個街頭藝人。
此刻他肩背破木吉他,那條叫“豆豆”的金毛犬安靜的臥在旁邊。
青年滿臉的惆悵,手指夾著的菸捲燙到手指頭上,他才發現,趕忙快速丟掉,瞅著這一幕,我心裡盤算幾分鐘後,朝著白狼輕聲道:“你先回去吧,待會我給你打電話。”
“成!”白狼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從腰後摸出來卡簧遞給我:“拿著防身。”
等白狼走後,我輕輕的走到青年的身後,青年並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