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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佛具店,屋裡燈火通明,隔著老遠就能聽到白狼扯著嗓門乾嚎:“喝酒,喝酒”
我和蘇菲推門走進去,陸峰、林恬鶴還沒走,正跟白狼他們幾個虎犢子盤腿坐在地上喝酒吹牛,滿地的啤酒瓶子,旁邊很狠隨意的丟著幾袋散裝的花生米。
陸峰滿面紅光的站起來,打了個酒嗝道:“誒喲臥槽,我三總可算回來了,我尋思你是不是又讓警察給扣住了,正打算領著哥幾個去劫獄呢!”
“盡扯淡,你們沒事吧,路上沒被人堵截啥的吧?”我白了一眼陸峰。
陸峰滿不在乎的笑道:“哥幾個都屬加特林的,誰敢攔路就突突誰!來,喝酒吧,再整一箱我和阿鶴就回去了。”
蘇菲很懂事跟幾人打了聲招呼後,低聲道:“我有點困了,就不陪你們聊了,你們也早點喝完早點歇著吧,喝好千萬別喝倒。”
“嫂子晚安。”
“嫂子好夢!”
哥幾個紛紛嬉皮笑臉的衝蘇菲擺手。
我也盤腿坐下,衝著陸峰道:“這麼晚了還回個雞毛,晚上就從這兒過夜吧。”
我屁股剛挨著地面,就看到誘哥也推門走了進來,誘哥從小會客廳裡拿出一大片紅布罩在店裡的那些佛像上,衝著我們吧唧嘴:“你們啊,真是有點過分,這麼多佛主菩薩從這兒瞅著,不上香不磕頭就算了,還大吃二喝,心裡有沒有點敬畏心理。”
我看他滿臉疲憊,有些意外的問:“你晚上沒跟他們一塊回來啊?”
“沒有,把這幫小兔崽子送回來,我出去辦了點私事。”誘哥自來熟似的抓起一支啤酒咬開瓶蓋,吐了口濁氣道:“跟一個從柬埔寨回來的戰友拉了會兒家常,聊聊了目前的黃金走勢。”
“吹,接著吹!”魚陽斜眼瞅著誘哥吧唧嘴:“回來的路上,我可聽見你接電話了,電話那頭是個女人,你丫肯定是去釋放雞八了,老沒羞”
誘哥一腳踹在魚陽腿上罵了一句:“滾蛋,氣兒正不順呢,別往自己身上找揍。”
“哈哈”哥幾個頓時被這一老一小給逗樂了。
我盯著屋裡的眾人心裡說不上的感慨,什麼叫兄弟?幾瓶廉價啤酒,甭管有菜沒菜都可以暢所欲言的吹牛打屁,這是兄弟!和郭小北、小超這種達官貴人坐在五星級裡賓館裡吃著龍肝鳳膽,聊著自己都不信的鬼話,這只是盟友。
陸峰舉起酒瓶問我:“咋地了?一臉便秘的表情。”
我灌了兩口啤酒道:“沒事兒,晚上蘇菲讓個破鞋給撅了,整的我心裡怪難受的。”
“蘇菲哭了?”哥幾個紛紛仰頭看向我。
我搖搖頭,苦笑著說:“就是因為她啥都沒表現出來我心裡才會覺得難受,蘇菲多要強的一個人,我生死不明的時候,她替我扛起來不夜城,我幾年下落不明,她替我打量金融街,這樣一個性格倔強的她卻讓個小逼娘們給罵了,你們說她心裡能好受不?”
白狼鼓著眼珠子就站了起來:“誰呀,我草特麼的!今晚上我就找幾個流浪漢騎了她!”
“消停待著吧,郭小北的物件。”我無力的喝斥了白狼一句:“這事兒暫時打住吧,咱別啥也沒幹,就整的滿青市全是丟人,峰哥我跟你聊句正經的,我打算往青市插旗了。”
陸峰大大咧咧的呲牙笑道:“插唄,借錢我肯定沒有,但是出力,我堂口的兄弟隨你調遣,我現在過得也不寬裕,跟柳東昇合夥整了幾家啤酒廠,又重新裝修了一下二奎旗下的倆洗浴一間歌廳,狐狸不知道搗鼓什麼,從我這兒又借走三百個,現在我和阿鶴都是靠去柳東昇那混飯吃。”
“狐狸沒和你一起?”我不解的問道。
陸峰搖搖頭道:“沒有,他帶著那幾個越獄犯好像準備置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