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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機,白狼臭著臉咒罵:“這狗日的還把咱們當成印鈔機了,兩天要了三十萬,一開始我還覺得他的挺可憐,現在想想真是特麼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
“一步邁錯,再無回頭路!先給他打錢吧,如果他繼續這麼貪得無厭,想辦法敲打一下。”我笑著搖搖頭,對於大腦袋來說,現在除了金錢能夠讓他有安全感以外,其他東西全是擺設。
白狼沉著臉低聲道:“邵鵬是真狠啊,剛剛出獄就把原先的管教給幹掉了,這傢伙殺個人簡直跟屠雞宰牛似的輕鬆,一點心理負擔沒有。”
我認同的點的頭:“嗯,他既不把別人當人,也不拿自己當成人,完全就是個瘋子,活一天算一天的內種。”
昨晚上邵鵬來偷襲過我,如果不是在警局門口,我倆的單挑不會草草結束,最讓人膽戰心驚的是,他竟然在偷襲完我的當天又殺了一個人,如果把人類排列等級,邵鵬這種牲口絕對是處於金字塔頂尖的,因為他的獵物就是同類。
“大腦袋說明天吳晉國會跟二奎碰面,你怎麼看?”白狼揪了揪鼻尖問我。
我搖搖頭苦笑:“鬼知道真假,吳晉國向來喜歡扔迷霧彈,然後偷偷摸摸的把事情給辦了,不用抱太大的希望,二奎也不是個一般人物,他似乎不相信任何人,譬如在接邵鵬出獄這件事情上,他就沒告訴任何人。”
白狼揉搓兩下太陽穴,攥著手機朝樓道口走去:“算了,我還是先給陸峰打電話吧,讓他抓緊時間送邵東回去。”
我眯縫眼睛看向急診室上面的指示燈,腦海中回憶剛才在檯球廳的畫面,很顯然邵鵬對二奎有意見,而且他本身好像也不怎麼怵二奎,能不能做點什麼小動作,讓他們狗咬狗呢?
我正瞎琢磨的時候,宋子浩、罪和欒建氣喘吁吁的從樓道口跑了進來,仨小傢伙挺帶感的,小腿上都裹著石膏板,互相攙扶,走路雖然一瘸一拐,但是速度並不慢。
“大哥,偉子沒事吧?”宋子浩焦急的望向我。
欒建和罪雖然沒吭聲,不過眼神都一樣擔憂的望向急診室門口。
“誰讓你們來的?”我緊皺眉頭。
魚陽慢悠悠的跟在他們後面,朝著我攤開雙臂嘀咕:“跟我沒關係哈,是他們自己非要過來的,我就順便瞅一眼。”
“扯淡,沒人告訴他們在哪個醫院,他們能找到?”我白了一眼魚陽,不過心裡還是挺感動的,對於很多人來說,兄弟情義可能就是一句酒桌上吹牛逼的話,但對他們幾個小玩意兒來講“好兄弟講義氣”真的不是再扯淡。
魚陽伸直脖子望向急診室,搓著兩手朝我奸笑:“那啥大偉沒什麼事兒吧?不能嘎嘣一下死在裡頭吧?我一直挺稀罕這孩子脾氣的。”
“滾犢子,他指定比你爹還長壽。”我沒好氣的罵了魚陽一句。
幾分鐘後白狼走回來,朝我微微點頭,口型告訴我,事情都搞定了。
這時候,我兜裡的手機響了,看了眼是個陌生號碼,我猶豫的接了起來。
“趙成虎,你還算講究,我弟弟毫髮無損。”電話那頭傳出邵鵬的聲音。
我嘲諷的接話:“呵呵,主要我不是害怕你嘛,你勃然一怒都敢屠城,我想想都哆嗦。”
邵鵬沉寂幾秒鐘後說:“我改變主意了,現在只要你一隻手一條腿,咱倆就可以談談合作的事情。”
不知道為啥挺嚴肅的一句話,我腦海中卻突然出現“兩元店”廣告的既視感。
我撇撇嘴掛掉電話:“真心話,你抓緊時間到精神病院去看看吧,說不準還有救,我弟弟的事情不算完,別給我機會抓到你,否則我保證十倍奉還。”
一個多小時後,大偉從急診室裡推出來,渾身包裹的跟木乃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