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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墨鏡片可以擋住我的雙眼,但是沒法安穩我的內心,我嘴裡跟白狼說著想要眯一會兒,實際兩隻眼睛睜的比任何時候都要大,腦子裡空蕩蕩的,可以說沒什麼想法,也可以說思緒萬千。
沒會兒白狼將一支點燃的香菸遞給我,輕聲吹氣:“抽根菸吧大哥,其實你心裡比誰都要清楚是甜還是苦,旁人能勸的了你的耳朵,勸不了你的心。”
“我不需要任何勸說,老爺們拿得起放得下,人家找到幸福了,我應該替她感到高興。”我接過來香菸,“吧嗒吧嗒”的嘬著菸嘴。
白狼沒有再吱聲,認真的盯著前路,打動方向盤,車內只能聽到我沉悶的抽菸聲,我嘆了口氣道:“刑城暫時交給這幫小崽子吧,咱們回崇州一趟,畢竟結婚是大事。”
“這樣一來你回國的訊息怕是就捂不住了,我估計大嫂的周邊肯定有眼睛盯著,咱們想找吳晉國想抓啞巴,他們其實同樣想要揪出來你,昨晚上我和胖子聊了會兒天,他告訴我羅權最近的優勢越來越明顯,前段時間京城開什麼軍政大會,羅家當眾懟周泰和,周泰和現在心心念唸的就是想要抓到你。”白狼低聲道。
我揚嘴笑了笑:“我權哥沒問問我?”
“咋沒問啊,胖子說羅權一天往總部至少打六七個電話,回回罵娘,搞的現在弟兄們看到京城的號碼就發怵,習慣性的站直聽訓。”白狼把手機遞給我道:“大哥,不行給羅權去個電話吧,他罵的越兇說明越擔心你。”
我猶豫了幾秒鐘,搖頭苦笑:“不打了,東京之行什麼事情都沒辦到,還給你惹一屁股麻煩,我自己都覺得臉臊得慌,還是等有點實質進展再說吧。”
白狼猛地一拍後腦勺出聲:“對了,差點忘記件大事兒,胖子上午他們不是槍擊了吳來的那個手下麼?結果他們還沒回到石市,狐狸就氣呼呼找過去了,非要咱們給個交代,倫哥和胡金跟他東拉西扯了一會兒才打發走,看來天門的人是真跟那個吳來穿一條褲子了。”
“狐狸上門找的?”我皺緊了眉頭:“陸峰沒過去?”
“嗯,倫哥說就狐狸帶著倆跟班,陸峰沒有露面。”白狼點頭回應。
我眨巴兩下眼睛嘀咕:“事情有點不對勁啊,狐狸在陸峰家算個什麼角色,說好聽點是陸峰的起勢兄弟,往難聽說他就是陸峰半路上撿的一個馬仔,陸峰團隊怎麼輪好像也論不上他說了算吧,陸峰不吱聲,還有林恬鶴,林恬鶴不吭聲,底下還有四小龍,他一個半路出家的和尚有個毛排面。”
“狐狸不是和尚的掛名徒弟嘛,會不會是有一層關係,那小子現在起來了?”白狼提醒我。
我搖搖頭嘆氣:“管他呢,待會你給倫哥去個電話,讓倫哥直接告訴狐狸,王者近期打算開發刑城,什麼吳總胡總的都往後稍一稍,擋著咱們發財,誰面子也不好使,別雞沒殺著,再濺一身血。”
“行。”白狼點了點腦袋。
十多分鐘後,我們出現在刑城的高速路口,蘇菲她們還沒到,反正已經打算現身了,我和白狼乾脆一人叼一根菸倚靠在麵包車的前臉嘮嗑。
這時候一輛銀灰色的現代索納塔從我們身邊疾馳而過,緊跟著現代車一陣急促的剎車又倒了回來,汽車的後窗玻璃降下來,吳來探出來半個腦袋,樂呵呵的打招呼:“喲,這不是王者的白哥麼?等人啊?”
說話的時候吳來眼珠子朝著我不停的瞟動,嘴角泛起一抹戲謔的笑容。
白狼完全是下意識的擋在我身前,一隻手摸向自己的後腰,不屑的撇嘴:“你長得真特麼讓人討厭,套個雞八交情啊,我跟你熟麼?”
“一回生二回熟嘛,白哥何必這麼咄咄逼人呢,我只是單純的想跟你交朋友。”吳來皮不睜眼不眨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