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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龍十八掌,哈哈”我們這頭的人瞬間笑噴了。
被人一口粘痰吐到自己臉上,就算是個普通老百姓肯定也忍不了,更別說豹子這種在社會上摸爬滾打的悍匪,他當時就炸了,叫吼著撿起來同伴的那把仿五四,徑直對準魚陽:“臥草泥馬,給我跪下!我看看你是不是刀槍不入。”
魚陽微微怔了怔,沒有繼續再敢往前抬腿,硬撐著冷笑道:“老子給兒子下跪,會遭雷劈的,你命夠硬不?”
李俊傑的臉色頓時沉下來,抿嘴低聲道:“哥們,看來剛才的教訓明顯不夠啊,你又拿起你的破銅爛鐵叫囂了是吧!”
豹子如同一隻發狂的野獸似的扯著脖子怒吼:“別他媽跟我來這套,嘣掉魚陽,老子再被你們乾死,這筆買賣不虧!趙成虎,我再他媽問你一遍,放不放人?”
“放!必須放!”魚陽搶在我前頭開腔,滿面笑容的朝著豹子點頭:“放你麻個痺!”說著話,他身子往前直接一傾,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攥住豹子的脖頸子,使勁往下一壓,同時“嘭!”的一聲槍響,魚陽的大腿當場被嘣出來個窟窿,滋滋的往外冒血。
“磕他!”我怒吼一聲,一腳踹在豹子的肚子上,李俊傑和他那兩個跟班也飛速湧過來,我們幾個人就圍著豹子一個人“咣咣”的下腿猛踹,李俊傑卸下來豹子的槍,拿槍托朝著豹子的太陽穴上一下接著一下猛鑿。
“給我幹他們!”騾子也扯開嗓門嘶吼一聲。
“衝啊!”
福清堂四五十號馬仔幾乎一股腦的衝向了對過的稻川商會成員,一瞬間喊打聲震耳欲聾,兩邊人流宛如兩條長蛇碰撞在一起,遊戲城的門口頓時間變得噪雜一片、人聲鼎沸。
我們幾個按著豹子往死裡猛掄,特別是受傷的魚陽最生猛,不知道從哪撿來把片刀,舞的跟電風扇似的一下接一下的朝著豹子的身上招呼,他自己的大腿上血流不止,地上的豹子同樣變成了血人。
魚陽跟瘋了似的,劈頭蓋臉的揮舞著片刀,邊砍邊罵:“臥槽你爹倆籃子,你不是幫派分子麼!想要點畫面是吧,來,站起來咱倆繼續嘮!”
豹子整個人如同從血缸裡撈出來一樣,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不再動彈。
打群架打的就是一個氣勢,雙方還沒正式交火,自己這邊倆帶隊的就已經摺了,可想而知稻川商會的馬仔們的心態如何糟糕,反觀我們這頭,騾子身先士眾的親自上陣,底下的兄弟自然也打的鬥志昂揚。
也就是幾分鐘的事兒,稻川商會的馬仔們陸陸續續開始有人掉頭逃跑,兵敗如山倒,只要有一個人跑,剩下的人馬上就跟得到號召似的,紛紛轉身狂奔,十幾臺打著雙閃的本田車也顧不上開走,直接丟在了馬路當中。
“麻勒痺得,把車全部給我砸了!”騾子一馬當先的掄圓手裡的開山刀,“鐺”的剁在一臺車的擋風玻璃上,三四十號精神亢奮的福清堂弟子也紛紛湧到車跟前“咣咣”開砸。
我們這頭,李俊傑指揮兩個手下攙住魚陽,魚陽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抹臉:“操特媽得,真是流年不利,剛剛從醫院出去,又被這個狗籃子送進去了!”
“你就活雞八該,誰讓你剛才往前衝的!”我又心疼又生氣瞪了眼魚陽,這傻狍子是真不拿自己的小命當回事,豹子手裡攥著槍,都他媽敢不管不顧的往前扎,幸虧是打在他腿上,這要是敢到腦袋上,我哭都不知道找誰哭去。
“王者的面子不能落,誰特麼敢跟咱賽臉,我就敢豁出去磕誰!”魚陽滿臉不服氣的梗著脖子跟我叫板。
“俊傑,趕快讓人把這個傻逼弄走,我看著他鬧心!”我衝著李俊傑擺擺手,別看我嘴上罵的兇,實際上我是真擔心他的腿,生怕耽擱的太久了,留下什麼後遺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