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我使勁壓著心裡的憤怒儘量不表露出來,連續抽了幾口氣後,朝著騾子擺擺手道:“這頭沒什麼事情了,你也有十多個兄弟受傷了,過去看一眼吧,別讓手下人寒了心。”
“好嘞虎哥,我先過去看一眼,您也消消火,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隨時給我打電話。”騾子點了點腦袋,跟蔡亮和孫至尊遞了個眼色後,轉身離開。
我又朝著他喊了一聲:“誒,等等!你幫我找出來吳晉國和傑西的電話號碼,簡訊發給我。”
“好的。”騾子悶著腦袋,帶上自己的幾個手下快步離開。
騾子走遠以後,急診室的門口再次恢復寂靜,我坐在塑膠椅子上“吧嗒吧嗒”的嘬著菸嘴,蔡亮和孫至尊像是兩個犯了錯的孩子似的,一語不發的靠著我對面的牆上。
魚陽盯著騾子的背景使勁吐了口唾沫:“操,這事兒也太他媽湊巧了吧,狗日的傑西難道兼職算命啊?他怎麼知道下午公司裡沒有硬茬子守家的。”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魚陽這句話頓時間讓我心裡產生一絲懷疑,我微閉眼睛沉思了半晌,似笑非笑的朝著蔡亮和孫至尊哥倆問道:“溫泉泡的還舒服吧。”
兩人臉上的肌肉同時一僵,蔡亮深呼吸兩口道:“三子,今天的事情怪我倆,願打願罰我都認了,你別拿話擠兌我們成不?老實蛋弄成這樣,我們也心疼。”
“三哥,我們真知道錯了。”孫至尊也低聲賠不是。
我擺擺手道:“沒有任何調侃的意思,我就是單純的問問你們,溫泉泡的舒服不?除了泡澡騾子沒請你倆再整點別的專案?”
“”孫至尊和蔡亮對視一眼沒有接話,瞧二人的表情,我也知道他們肯定是幹了一些情理之中的事情,如果只是單純的泡澡,不可能我打那麼多電話都沒接到。
“泡溫泉的時候,騾子說過什麼嗎?”我捏了捏鼻頭問道。
蔡亮搖搖頭:“什麼都沒說過,就是普普通通的寒暄,問我們在島國過的適應不適應,家裡還有什麼親人啥的沒有,還說要幫我再物色個姑娘續絃,呵呵那不是扯淡嘛。”
“騾子還問了我些其他兄弟的情況,不過也不是啥秘密,無非是個人喜好之類的。”孫至尊也接腔道。
我仰頭笑了笑道:“嗯,你們往後跟他多走動走動,都是哥們,不要產生任何隔膜。”
剛一開始的時候,我覺得騾子的所作所為沒有任何毛病,可是就在幾分鐘前,我讓騾子去探望一下自己的小弟,他臉上的表情似乎很平靜,那種平靜不是強裝出來的。
他的這種正常反應,瞬間讓我生出一絲很怪異的感覺,那種怪異不知道應該如何形容,可我就是覺得哪不對勁。
正如魚陽剛才說的那樣,傑西難道是算命的?那麼湊巧就知道,下午公司裡沒有人守家了?我不信他們上午丟完人,吳晉國會不提醒傑西別胡鬧,會不提醒傑西朱厭有可能時時刻刻就在附近蹲點。
再有就是田偉彤受傷了,也就意味著我們圈地蓋樓的計劃也將無限期的擱淺,等於我們又得原地踏步很久。
蔡亮一臉的彆扭:“三子,我們往後不瞎跑了,你別這麼懟我倆,弄的我心裡怪難受的。”
“我說的是心裡話,以後你們和騾子常在一塊喝喝酒,聊聊天,增進一下友誼。”我舔了舔嘴上的幹皮道:“交友得交心,不經常走動怎麼可能有感情,我沒生氣。”
我掐著鼻樑上的軟骨問魚陽:“老實蛋來東京的主要目的,你們都告訴過誰?”
“沒告訴過陌生人啊。”魚陽眨巴兩下眼睛回憶,好半晌後不確定道:“好像騾子問過一回,我就隨口敷衍了兩句也沒深嘮,怎麼了三子?難道你懷疑騾子有問題?”
“我希望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