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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泥妹,你也早點回家,要是煩了累了,就特麼給我掛個電話!”我朝著他的背影扯開喉嚨大吼一聲。
聽到“回家”倆字,林昆的身體微微怔了怔,沒有回頭,只是伸直胳膊擺了擺手,繼續拔腿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傻逼狍子,往後對自己好點!”我嘴唇蠕動,用只有自己可以聽到的聲音喃喃嘀咕,我想喊出來,可是又怕自己會忍不住掉眼淚。
有時候我覺得自己特別需要心疼,可是再看看林昆,卻又發現自己得到的屬實挺多的,自打離開家鄉,這些年我和林昆總是聚少離多,即便有時候碰上了,也只是匆匆忙忙的說幾句話,數唸對方几句,我感覺自己過的挺辛苦的,卻從未深想過他過的怎麼樣,每次遇上他都會發生變化,我卻忘記考慮他的這種變化是怎麼來的。
可能是日復一日的苦練,可能是屍山血海的咆哮,也有可能是槍林彈雨的僥倖,凝視著他越走越遠的背影,我攥著拳頭低聲道:“兄弟,下一次,我一定不管不顧的陪你大醉一場!一定!”
“喂,你還走不走啊?打算從這兒過年嘛。”王福桂一臉不快的把腦袋從車窗外伸出來,不耐煩的衝著我勾了勾手指頭。
“咳咳,走!這不是剛才拉家常呢嘛。”我訕笑著鑽上副駕駛座。
王福桂白了我一眼,撇撇嘴道:“你倆該不是同性戀吧?為啥我感覺每次分開的時候你們都得黏糊好一會兒呢?要不是時間來不及,我估計你倆能找個快捷酒店槓一波吧?”
“姐,你一個女孩家家敢不敢矜持一點。”白狼摸了摸鼻頭替我解圍。
“矜持能當飯吃不?老弟你瞅你腹部挺有肌肉的,要不待會咱倆開個房聊聊深淺和長短的問題唄?”王福桂發動著汽車,一腳油門“昂!”的一聲衝了出去,同時發出槓鈴一般的笑聲。
王福桂將我們送到之前魚陽住院的那傢俬立醫院後,招呼都沒打一聲的直接來了瀟灑的漂移掉頭,輪胎擦著地面“嗷嗷”的開走了,只留下我們幾個目瞪口呆的面面相覷。
“三哥,你確定她真是個女人麼?我咋覺得比咱們還爺們?”孫至尊嚥了口唾沫,一臉的詫異。
“不夠明顯麼?你沒看她剛才解下來罩子當扇子用?”白狼蹲在地上“哇”的一下嘔吐起來,痛苦的吧唧嘴:“我特麼從社會上混了這麼多年,頭一回暈車,而且還是暈個女人的車。”
“行了,別墨跡了,抓緊看看老洪咋樣了。”我深呼吸兩口,竭力調整好自己的情緒。
孫至尊拿出手機衝著我低聲道:“三哥,嫂子的電話,剛才打了十多遍,要不要給她回一個?”
我沉思了幾秒鐘後,擺擺手:“不用理會。”
從門口抽了根菸後,我們仨並排走進醫院,急診室外,鼻青臉腫的騾子帶著十多個手下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來回轉著圈,見到我們出現,騾子驚喜的跑到跟前,低聲打招呼:“虎哥,老洪他情況特別不好”
“嗯。”我冷眼看了看他,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左右看了看並未找到朱厭的身影,仰頭問:“送他來醫院的人呢?”
“我不知道,是有人通知我的。”騾子搖了搖腦袋。
他要不說這話我還沒那麼大火,聽完他這句話後,我的邪火瞬間冒了出來,猛然站起來盯著他的眼睛問:“你還記得白狼和老洪把你放到哪個路口嗎?”
“記得,在望京路上的一條小衚衕。”騾子低頭回答。
“那你脫險以後的第一件事不是應該帶人回去救援麼,你在幹什麼?”我臉上的肌肉抽搐兩下,拳頭已然攥緊。
“我當時在組織手下,還聯絡了東京警署的幾個朋友準備控告稻川商會,我還想”騾子悶著腦袋,越說聲音越小,說到最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