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七八月份的湄河岸邊遍佈水草,鬱鬱蔥蔥的很是茂密,叫不上名字的昆蟲“吱吱”的鳴唱著個不停,處處透漏著一股芬芳的味道,我們一行人站在碼頭盯著寬廣的河面,誰都沒有多說一個字。
十多分鐘後,兩艘柴油發動機的小船“突突突”的冒著黑煙行駛過來。
兩個身材高壯、面板黝黑的緬甸青年用地方語跟小佛爺對話了幾句後,小佛爺深呼吸兩口氣,擺擺手:“出發吧!我認識的那個偷渡蛇皮到外地辦事去了,只能聯絡了兩個生主顧,頭一次跟他們打交道,大家待會兒都注意點。”
大家齊刷刷的又回頭望了一眼燈火通明的市區方向,這次出征哥幾個心裡都很清楚,前途生死未卜,誰也不敢保證能夠全身而退,誰也不敢保證,我們還能不能再看到這派繁華景象。
臨上船前,小佛爺招呼肥波從汽車後備箱裡很吃力的抬出一個大箱子,正是去石市前小佛爺和俄羅斯的老毛子交易來的那一箱1a1衝鋒槍,他倆費勁的將箱子抬上一艘小船,小佛爺掐著腰笑道:“這一箱玩意兒就是咱們的全部家當!弟兄們能不能榮華富貴全靠他們了。”
“哈哈這一戰咱們勢必將佛爺推上王座!”重獲新生的王一精神抖擻,揮了揮胳膊朝我道:“三子,你和我還有扈七和蔡亮坐一艘船,讓佛爺他們坐另外一艘船,我跟你說點事兒。”
“老王,這把槍你拿著,不怕萬一,就怕一萬!”小佛爺從懷裡掏出一支手槍和幾個彈夾遞給王叔,我們幾個鬧鬧騰騰的分別上船,小船順流疾馳,又是往下游走,河水越是澎湃洶湧,岸邊兩側全是茂盛無比的樹林,遠離了城市的喧囂,倒也景色獨特,讓人目眩神迷。
等船正式起航以後,王一點燃一支菸,坐在船艄邊,朝著我低聲道:“小三子,這次行動結局到底會是怎麼樣,咱們誰也沒長前後眼,回金三角之前,我有幾句話必須跟你講清楚。”
“叔,您說。”我忙不迭的點點頭。
王一瞟了一眼另外一艘船上的小佛爺等人,壓低聲音道:“於公咱們是戰友,於私我算你叔叔輩兒,你和花椒、胖子都是從小一塊玩到大的,所以我理所應當照顧你,昆西這個人陰險狡詐,想要把他根除很難,所以行動中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準冒尖,我讓你走的時候,你不要廢話,不管怎麼樣你得活著離開,家裡的羈絆太多了,不要讓兄弟們和女人孩子難過。”
“叔”我剛要辯解。
王一皺了皺眉頭打斷我的話:“不用跟我找任何藉口,弄不死昆西,小佛不可能真怪你,羅權也絕對不會真翻臉,昆西就算想報復,他的手也伸不到內陸城市去,所以不管咋算你都肯定賺,你看看我們這些人,哪個不是雙手沾滿了鮮血,你不一樣,你完全可以不往這灘泥裡陷。”
我們正說話的時候,蔡亮猛不丁出聲,朝著掌託的青年喊叫:“喂,速度稍微開的慢點,後面的船都跟不上了!”
我這才注意到,我們這艘船好像已經甩了小佛爺他們老遠,而掌舵的黃毛青年全一臉的呆逼,像是聽不懂我們說話一般,仍舊一個勁地“噠噠”拉著馬達,船速沒有絲毫的減緩,反而越行越快。
“瑪德,情況有點不對勁!”扈七直接從腰後摸出來匕首,朝著掌舵青年吼叫:“停下!s!我他媽讓你停下,是不是聾了?”
扈七和蔡亮虎著臉朝對方走去,哪料到那青年猛地一甩方向,小船頓時劇烈的晃動起來,險些把他倆給掀進河裡,扈七手裡的匕首也掉進了水中,那青年依舊滿臉的迷茫,轟鳴的發動機聲音掩蓋住我們的吼叫。
“停下!”王一直接掏出手槍對準青年。
青年楞了一愣,眼中閃過一抹譏諷的神情,接著我們擺擺手,王叔慌忙開槍,“呯,呯”兩聲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