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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思澳這孫子也是夠有鬧的,眼瞅著正事都已經到嘴邊了,居然臨時又改了話頭,扯著嗓門喊:“事情都是稻川商會和兄弟盟安排的,我基本上就是出個力氣,其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我看的出來這小子是故意的,他忌諱他乾爹的身份,故意跟我東兜西轉的繞話題。
“小白,繼續給菊花施肥,我眯一會兒,也不用給他任何提醒,我不想被人知道。”我又望了一眼牆角的攝像頭,打了個哈欠朝著白狼昂了昂腦袋,乾脆躺下來身子閉起了眼睛。
反正我也沒打算今晚上就徹底問個水落石出,乾脆讓白狼好好的擺弄擺弄張思澳,只當是替前陣子我們“王者”被欺負收點小利息,我原計劃就是在號子裡歇個天,問出來張思澳的“乾爹”是誰以後,再想琢磨下一步怎麼走。
躺在乾巴巴的鐵板床上,耳邊傳來張思澳高一聲低一聲的慘叫,我腦子裡莫名其妙出現一個人影,王叔!陳花椒的親爹、胖子的師父王一,那個被,我咳嗽兩聲道:“算了,歇一會兒吧,日子還長慢慢教他做人,澳爺你別擔心哈,我們哥倆不會離開你的,你從這裡關多久,我們就陪你多久。”
我話沒說完,張思澳直接氣暈過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裡,我和白狼一指頭都沒碰過張思澳,不過在白狼的授意下,鐵頭一行人反而成了張思澳的債主,有事沒事的就拎出來他們曾經的大佬好好操練一頓,睡覺打呼嚕,扁!吃飯發出聲音,揍!衛生清理不乾淨,捶!反正只要瞅著機會,小哥幾個就是打他沒商量!
這幫小痞子用實際行動驗證了那句話社會嗑,做事別太狂,不定誰輝煌!鐵頭告訴我,當初他跟著張思澳混的時候,說錯一句話可能都會挨嘴巴子,現在完全反過來了。
反觀石市的“新貴”張思澳,最近兩天的精神完全處於崩潰狀態,走路吃飯不敢帶聲兒,看任何人不敢用正眼。
起初這小子瞅我的眼神滿是恨意,晚上睡覺的時候還想趁機勒死我,不過讓白狼抓了幾次,摘了幾回菊花以後,徹底老實了,眼神變得越來越呆滯,瞅我們也越來越驚恐,打到後來,只要鐵頭他們只要眼神一交匯,張思澳立馬條件反射的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他的尊嚴已經完全被磨滅掉了,這人一旦失了尊嚴,也意味著丟掉了脾氣,屈服這種事情會成為一種慣性,久而久之腰桿也就再也挺不起來了,即便現在把張思澳帶出號子,他的本性怕是也很難再恢復。
第四天的晚上的時候,白狼不知道從哪搞到幾截粉筆頭,從地上畫了一條魚,指了指魚問張思澳:“這魚是真的還是假的?”
“假的。”張思澳搖搖頭。
白狼上去就是一個大嘴巴子:“草泥馬,好好想想,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真的,真的!”張思澳連連點頭。
“真的是吧?那你給我撈出來吃掉!”白狼拿菸頭彈在張思澳的臉上。
“白爺您別玩我了,你們到底想知道什麼?是我乾爹的身份麼?”張思澳“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精神終於崩潰,再也撐不住了,連哭帶嚎的說:“我乾爹是個啞巴,他是周泰和的警衛員,來石市的目的既是為了幫我,又好像為了整什麼天門,其他的我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