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我沒太明白您的意思。”我迷茫的搖搖頭,眼睛盯盯的看著帝國洗浴的門前,生怕會發生什麼意外。
“我意思是,咱們不光搶他們的黃金,還得讓他們賠錢,蔣四海現在怎麼也算你的馬仔了吧?馬仔跟人打架結果被人給扣押下來,你這當老大的怎麼也得出面吧?長安區講究談判,既可以解決問題,又可以提升自己的名望!”
我倆正說話的時候,就看見那幫穿制服的“警察”們匆匆走進洗浴中心裡面,接著程志遠領著三十多個四海幫的成員急衝衝的跑了出來,我趁機會給程志遠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帶著兄弟們先回賓館去,剩下事情我晚點和他解釋。
緊跟著那幫警察就大馬金刀的從洗浴裡面往出搬更衣櫃,有幾個服務生打扮的青年試圖阻攔,直接被戴上手銬,踹倒了旁邊。十多個警察訓練有素的從帝國洗浴裡面搬出來十二個更衣櫃,完事揚長而去,整個過程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說明啥?說明他們早就確定了那批黃金藏在哪裡。
“叔,我打斷一下,您是不是早就知道這批黃金藏哪了?其實那批黃金就是您故意送給我們的吧?您要是想取的話,就和左口袋往有口袋掏一樣簡單!”我側臉一臉認真的望向王叔。
王叔嘆了口氣說:“我也是幾個小時前剛知道的,阿七手下有兩個手腳利索的孩子過來踩點,找出來了那批黃金,結果我沒想到那倆孩子財迷心竅,竟然想要偷點帶走,現在他們應該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吧,確實是我考慮不周全了!”
“正常人看到金子都會眼紅的,人之常情!”我拍了拍王叔的肩膀安慰。
王叔擺擺手說:“人吶,眼是黑的,心是紅的,眼一紅,心就黑了!這就是命”
“這句話,我聽和尚說過,一模一樣!”我嘴角抽動兩下,越發感覺王叔在某些方面的辦事手段簡直跟和尚如出一轍,尤其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不由把整件事情聯想到了一起。
那兩個扒手已經從更衣櫃裡偷走了幾根金條,為什麼還會二番折回來,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們動了貪念,當然也肯定有王叔刻意安排的關係,那兩個小偷露餡,瓜田才會緊張,接著才會設計出這一幕“暗渡陳倉”的戲碼,他以為自己很聰明,其實是在被王叔牽著鼻子走。
越想我心底越是發涼,越發覺得王叔深不可測,有些緊張的瞟了一眼他,王叔夾著菸捲說:“我知道你心裡此時的想法,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告訴你,這件事情是歪打正著了,當然也有我推波助瀾的原因在裡面,那兩個扒手的家人我已經安排阿七善待了!”
“我信您!”我重重點了點腦袋,我承認王叔肯定很有手段,不然當年也不可能憑藉一己之力帶著“血色”把四大家族壓的找不著東西南北,屢次從“第九處”的手裡逃脫,甚至還建立起“翠屏居”那麼龐大的勢力,最重要的是他沒有害我們的原因。
虎毒不食子,就算不看在我的面上,念在陳花椒的情份上,王叔也不可能害我們。
王叔點點頭說:“所以我剛才問你,你信我嗎?如果你剛剛說不信,我肯定不會讓安排好的偽警察們介入,你有自己的忌憚,我也有自己的驕傲,我這個人不喜歡上趕著求人找我幫忙!”
“我懂的叔!”我點了點腦袋。
王叔滿是老繭的手掌輕輕的摩擦,低聲說:“我還接著跟你講談判的事情吧,帝國洗浴的人不是抓了蔣四海嗎?按照長安區地下規矩,那就擺開陣勢談判吧,社會遇事先彈和,實在不行再硬磕!”
“好,您老跟我說說規矩!”我誠心實意的點點頭,別看我從社會上混了這麼久,什麼規矩、黑話的,我是一概不懂,以前碰上什麼事情都是自己扛著瞎琢磨,現在還不容易攤上王叔這個老江湖,怎麼也得學兩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