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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七擋在兩夥人中間,背對著我們,拿手推在鄧瞎子的胸前,另外幾個穿黑色西裝的看場小夥,基本上也都是隻攔鄧瞎子一夥,沒有人過來拉拽我們,大概是覺得他們人比較多,更容易鬧事吧。
推搡中,程志遠趁亂踹了鄧瞎子兩腳,鄧瞎子的衣服上被蹬出來好幾個腳印,嘴裡罵罵咧咧的又蹦了起來,跟他一起的那個中年婦女殺豬似的嚎叫,張牙舞爪的指著我們撲過來,覺得她是女人,我和程志遠誰也沒搭理她,誰知道那逼娘們還得寸進尺了,一把摳在程志遠的臉上,程志遠的臉上瞬間多出來幾條血淋淋的指甲印。
這一下可把程志遠給惹惱了,抄起賭桌旁邊的椅子,“去尼瑪得!”就一把就砸在那婦女的身上,也不知道這一下使了多大的力氣,椅子直接給砸散架了,中年女人鬼哭狼嚎的趴在地上叫娘,扈七回頭瞪向程志遠低喝:“兄弟,你是不給我面子嘍?”
我靠了靠程志遠的肩膀,微微搖頭,程志遠餘怒未消的指著鄧瞎子嚇唬:“蒜薹精,這事兒沒完,老子今天不弄死你,都不帶承認我是你爹的!從賭場裡鬧騰沒意思,有本事跟我出去!”
鄧瞎子也是個橫慣了的角色,歪著膀子應和:“走,小逼崽子!誰跑誰是王八蛋!”
“鄧老闆也不打算給我留點面子唄?”扈七抿著嘴角,臉上寒霜籠罩,拳頭的關節處發出“嘎巴嘎巴”的脆響,看起來是真動怒了。
鄧瞎子猶豫了幾秒鐘,隔空拿指頭點了點我們呼喊:小逼崽子們,玩不起就別他媽丟人現眼,蔣四海你給老子記住了,今天這個樑子咱們算結下來了,從今往後在長安區,有我沒你!
蔣四海捂著臉站在邊上沒有吱聲,不過眼中已經冒出了一絲殺機,本來輸了一晚上錢已經夠鬱悶的,剛剛又被杯子給砸的滿臉是血,這會兒還被鄧瞎子訓兒子似的嚇唬,就算是個街邊的小混混也肯定動怒了,何況蔣四海在長安區還算有頭有臉,肥胖的身軀一下子站直了,指著鄧瞎子回罵:“草泥馬的瞎子,跟爹裝什麼社會人呢?別以為傍上了島國野爹就他媽誰也怕你,想幹是不是?你挑地方,老子陪你玩!”
一時間鄧瞎子還真被唬住了,吱唔了兩句沒發出聲音。
“既然兩位大哥是在賭桌上結下的恩怨,那就還從賭桌上了結!是爺們的話,繼續開賭,今晚上誰輸的扛不住了,誰認慫!敢不敢?”扈七嘬了嘬嘴角,往後慢慢倒退,不知道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故意靠了我一下,接著同時看向蔣四海和鄧瞎子。
鄧瞎子剛剛贏了不少錢,一臉有恃無恐的昂著脖頸冷笑:“我沒問題,就是不知道那些褲襠裡沒籃籽的廢物敢不敢繼續賭!”
蔣四海則猶豫的望向我,扈七當時站在我前面,右手背到身後,大拇指故意抽動兩下,感覺像是示意我同意,我想了想後朝著蔣四海點頭說:海爺跟他幹,大不了我們哥倆回去賣房子!
得到我的首肯,蔣四海深呼吸兩口氣說:賭就賭,誰怕誰!
再次又坐回賭桌上,除了蔣四海和鄧瞎子,仍舊還是剛才那個打扮時髦的少婦以及紅臉的中年漢子參賭,荷官公事公辦的講了一下規則,當著所有人的面前重新拆了一副撲克牌,讓四個人挨個檢查一遍,確定沒有問題後才開始發牌。
扈七沒有走,立在旁邊觀戰,估計是怕我們又幹起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剛才會錯意了,以為扈七是在暗示我,保管能讓我們贏錢,可實際開始賭的時候,蔣四海的運氣簡直背都了極點,基本上把把都被人吃,贏得最多的是那個紅臉漢子,其次就是鄧瞎子,少婦也在輸,不過輸的很少,半個小時不到鄧瞎子的面前已經堆滿了籌碼,咬著雪茄煙陰陽怪氣的冷哼:蔣胖子,你腎不好啊,怎麼滿頭大汗呢?
“玩牌就玩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