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誅殺脫北者!
我側頭瞟了一眼搭在我肩膀的那隻手,沒好氣的罵了句:滾一邊賤去!什麼叫揹著你姐在外面瞎搞?你姐誰啊?杜馨然?
拍我肩膀的那傢伙正是傑西,也就是吳晉國的兒子,那個來自紐西蘭的不良少年,此刻他懷裡摟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小女孩染著一頭黃毛,外面穿件白色衛衣,裡面套件露肚臍的小吊帶,跟滿腦袋扎著麥穗小辮的傑西站在一起,倒也相輔相成,兩人活脫脫就像是從西遊記裡跑出來的小妖怪。
看他們的架勢應該也是到“必勝客”裡吃飯,傑西呲牙咧嘴的咬著菸嘴說:臭警察,你要點臉吧,就你長這個熊樣,我姐能看上你,都是你祖上行善積德,居然還敢在外面招三惹四。
“滾滾滾,再瞎逼逼,信不信我把你馬上銬回警局去?”我不耐煩的一巴掌推在他胸口,這小屁孩跟他爹一個尿性,都屬於捱打不挑對手的角色。
本來挺感動的畫面,就因為這小王八蛋的出現,整的我們瞬間沒了心情,19姐溫婉的一笑說:成虎,咱們邊吃邊聊吧。
我們仨人一塊往“必勝客”裡面走,傑西從我背後嚇唬說:臭警察,你不是撇開我姐了嗎?我現在就請她過來吃飯,到時候看你下不下的來臺!
我沒搭理他,徑直走了進去。
對於19姐,我的感情很特殊,既有感激和尊重,又帶著一絲喜歡,當然那種喜歡,不是男歡女愛,而是類似親人之間的感覺,就是這個女人在我當初最手足無措的時候,把我拉到自己身邊照顧,一次又一次的出面保護我,我記得被何磊他們欺負最慘的那段時光,19姐回回都能擋在我前面。
我瞅著19姐的肚子壞笑說,姐,幾個月了?啥時候我能當舅舅?
“早著呢,菲菲應該比我先臨產吧,算算日子的話,她至多再有兩個月,你準備什麼時候到上海去?”19姐輕輕握著銀匙攪拌杯裡的奶昔,衝著我微微一笑。
“你見過菲菲?”我慌忙問道。
19姐點點頭說,我們在上海的時候經常一起逛街,菲菲很聰明,也很肯幹,整天挺著個大肚子跟人學醫術,每次我問她累不累的時候,她都告訴我不累,現在多學一點,將來可以多幫襯你一些,這樣的女孩子真的不好找,你可得珍惜吶。
每每從別人的嘴裡得到蘇菲的訊息,我都覺得格外的心疼,每天我都會雷打不動的跟蘇菲通上半個小時的電話,對於自己在上海的生活,蘇菲從來表現的都是很開懷,從未跟我說過一個字的累,更沒有提出過讓我到上海去看她。
可我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她很想念我呢,希望我陪在她身邊呢,我傷感的嘆了口氣。
19姐輕聲說:“成虎其實你應該感到知足,女人這輩子最難纏的時候就是懷孕期間,一會兒想吃酸,一會兒又想吃甜的,常常半夜吐的不像樣,折磨老公凌晨兩三點爬起來幫她弄吃的,可是蘇菲從來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待遇,一次都沒有,我們來石市之前我問她,你不覺得委屈嗎?”
“她怎麼說的?”我抽了抽鼻子問。
19姐苦笑著說,她告訴我,一個女人一生至少得有一次,為了誰而忘了自己,她說每次她不舒服,難受到想哭的時候,只要一想到你的笑臉,就會變得精神滿滿,老實說我挺心疼她的,女人要的並不多,一個擁抱,一次親吻,都足以讓她心裡溫暖很久。
那一刻我的鼻子酸了,眼睛更是澀的睜不開,我強忍著不讓淚水流出來。
剛開始看到我和19姐有說有笑談論蘇菲的時候,陳圓圓可能覺得插不上話,悶著腦袋從旁邊攪拌杯裡的咖啡,故意發出“叮噹叮噹”的脆響,可是當聽到蘇菲做的這些事情,她沉默了,紅著眼睛望向我說:“成虎,我終於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