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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回來,我做。”
“我用工具,很快。”
泰瑟爾不跟他爭了,拿了柺杖出了朵帳。
穆仲夏從泰瑟爾原本的存貨裡翻出幾根賣相不怎麼好的獸骨,做雞籠子。他準備把兩隻野雞養在種植朵帳裡,但不能散養,不然架子下面的幾個種植槽裡種的東西就要遭殃了。
泰瑟爾拿了兩個奇怪的東西去了泰拉逽的朵帳,訊息立刻傳開了。圖拉森等人放下手裡的活計或是家中的事情就往泰拉逽的朵帳跑,繆什卡帶著哲拉也過去了。大家都迫切地想要知道“柺杖”是什麼。
見到泰瑟爾,泰拉逽也難掩激動,甚至有些緊張。泰瑟爾把雙柺撐在自己的腋窩下,在泰拉逽面前用單腿走了幾步。朵帳內外圍觀的人發出驚呼,用這個真的可以一條腿走路!泰拉逽的呼吸粗重,在泰瑟爾又走了幾步後,泰拉逽:“我試試。”
泰瑟爾走到泰拉逽跟前蹲下,立起柺杖,讓泰拉逽扶著柺杖的中心立管站起來,然後把雙柺撐在他的腋窩下。調整好伸縮管,在泰拉逽表示高度合適後,他起身退到一邊。泰拉逽緊繃著面容,在眾多雙注視的眼睛下,單腿站定,把雙柺往前挪了一小步。
哲拉的眼淚流了下來。泰拉逽的單腿跟上。僅僅只是這一小步,很多在場的女人都流淚了。圖拉森突然大喊了聲:“泰拉逽!”
“泰拉逽!”
“泰拉逽!”
族人們一聲一聲,泰拉逽緊咬著下顎,一步,一步,依靠著雙柺的支撐,在沒有任何人扶著他的情況下,他走出了十步的距離。越來越多的族人聚集到泰拉逽的朵帳外,泰拉逽的雙眼通紅,哲拉抱著耶合,哭出了聲。對於失去了一條腿,只能在地上挪行的泰拉逽來說,這一天,他似乎重生了。
在髒洞的古安
“泰拉逽!泰拉逽!”
遠處穆仲夏的朵帳裡都聽到了。他走到琉珀窗前,看向外面。只看到很多人在跑,在往同一個方向跑。泰拉逽的雙柺,穆仲夏在手柄和支撐處都包裹了厚厚的獸皮。彷彿有使不完的力氣,泰拉逽不停地在朵帳內走來走去。圖拉森喊:“泰拉逽,出去!”
眾人讓開,泰拉逽拄著雙柺,一步步地出了朵帳。泰瑟爾也跟著出去了。有人喊:“泰瑟爾,我拿50根獸骨給我阿父也換一副柺杖!”
“泰拉逽,我也拿50根獸骨,給我弟弟換一副!”
繆什卡抬手,周遭立刻安靜了下來。
部落需要做柺杖的人很多,可穆仲夏只有一個。泰瑟爾不捨得勞累自己的拿笯,並沒有當場答應,只說等雪季他可以不必外出時再說。他這麼說了,大家也不好為難他,不過那些需要拐杖的人看泰瑟爾的目光都是充滿了火熱。山與~息~督~迦。
泰拉逽走出了朵帳,站在遠處看著的繆什卡眼角也疑似閃過了某種晶瑩。阿父能站起來了,耶合笑得燦爛。還太小的她不明白這副柺杖對阿父的意義,她單純地為阿父能站起來而高興。泰瑟爾沒有呆太久,泰拉逽看樣子一時半會兒平靜不下來,惦記著拿笯的泰瑟爾見泰拉逽已經使用得很順暢了,走出人群,返回朵帳。泰拉逽注視著泰瑟爾離開,眼神複雜極了,但複雜的情緒中,是他對泰瑟爾由衷的感激。
泰瑟爾回來的時候穆仲夏已經做好了一個簡易的雞籠。泰瑟爾把雞籠拿到種植朵帳,把兩隻野雞丟了進去。穆仲夏的種植槽都發芽了,他看看種植槽內蔬果的生長情況,然後在雞籠裡撒了兩把米。等菜都長出來,有了菜葉子就可以餵雞了。現在暫時奢侈得用米吧。
兩人洗了個澡。穆仲夏鑽進被窩裡時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最後進屋的泰瑟爾在固定好朵帳的簾子後,卻開啟了取暖器。穆仲夏翻身背對他,假裝不明白泰瑟爾此舉的用意。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