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他把船開走了,不給他開回來怎麼辦?這條遊艇可是他集全家之力才買的,還指望著它養家呢!
周榮華一見他的臉色,便知道他不願意。
“我是山市公安局的副局長周榮華,放心,我只是想招待我朋友玩兩天,不會把你的遊艇怎麼樣的。”周榮華不以為然地笑了笑,從衣服夾層裡把身份證和工作證摸出來,遞給遊艇老闆。
有時候,身份這東西比錢還管用。
周榮華猜想沒錯,老闆在看過他的證件後,猶豫之色立即從他臉上消失,“喲,原來是咱山市的周副局啊!行,行,這遊艇您直接開走便是。”
“那能這樣,生意可不是這樣做的。訂金你先收著,明兒晚上,你來碼頭接船就行。”周榮華客氣地和他笑了笑,隨即拿了五百塊錢給老闆,作為定金。
如今剛過千禧年,物價雖有所上漲,但漲得也不多,五百塊都快頂別人大半個月的工資了。
老闆和周榮華客氣地推搡了一下,最後裝作難為情的收下。他把錢裝進兜裡後,把鑰匙給了周榮華,然後就笑呵呵地離開了碼頭。
周榮華租到遊艇,去停車的地方把趙萱和嬴政帶到碼頭,便開著遊艇,上了水道。他從小在山市長大,開遊艇這種簡單的活,還難不倒他。
這一趟,趙萱其實很不願意帶上週榮華,畢竟,以她與嬴政的能為,解決兩隻被捆在棺材裡的殭屍,那不過是舉手之力的事。
可週榮華不知道他們的本事,從一開始他就打算先渡江,等到達懸棺峽谷附近後,便棄船,走小路上山。
懸棺峽谷的懸棺全都在峭壁之上,想要到停放懸棺的峭壁,只能從懸崖上方,放繩子攀巖而下。他出發時,連繩子這種工具都準備好了。
此時正是上午,江面上風平浪靜,當遊艇剛駛進懸棺峽谷外,一陣冷風突然從穀道口躥出,捲起陣陣激浪。浪花襲來剎那,趙萱柳眉微微一動,抬手一揮,一張無形的氣罩瞬間把正開船的周榮華包裹住,擋住迎面朝他撲來的風浪。
在趙萱停手瞬間,一直靜靜跟在她身後的嬴政也有了動作,他大手往前一探,把周榮華從駕駛位上拉起來,甩到自己身旁,然後沉著眉頭看向峽谷前方。
兩人配合默契,一套動作,只在眨眼間完成。
嬴政與趙萱皆直直盯著水面,眼神帶著凜凜微光。二人都感覺到了這陣江風的不同。
“怎麼突然起風了?”不明狀況的周榮華揉了揉被風吹得有些刺痛的眼睛。
剛才還風平浪靜,怎麼說起風就起風?
趙萱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側頭,對站在周榮華身前的嬴政道:“你護住他,我來驅船!”
嬴政點頭,沉沉地“嗯”了一身,腳步一抬,擋在了周榮華的跟前。
趙萱凜眉聚力,靜止的遊艇倏然一動,筆直朝著峽谷方向行駛過去。
被嬴政護著的周榮華,見遊艇無人駕駛,卻在極速前進,本來還算輕鬆的臉孔頓時扭曲,他愣愣地看著兩人,嘴巴微張,纏繞在舌尖上的話,愣生生被他憋回了肚子。
他嚥了咽喉嚨,收回震驚的目光,不敢再肆意開口問話。
趙萱和嬴政都沒心思去管他這個凡人,兩人這會兒注意力都集中在江面上,戒備著隨時都有可能再掀起來的風浪。
江風,從峽谷內呼嘯掃過,帶著冷冷溼意。
趙萱蹙眉,微微垂下眼簾。
不用去看,她都知道,這又是那具子母棺裡的母子在做怪了。
別看子母棺裡的兩隻殭屍沒有甦醒,怨氣也被鎖在棺內,可母子二僵滋生的惡念卻已經在漸漸影響到周圍地界。
雖然引不起什麼大風大浪,卻足以讓這片峽谷常年陰氣森森,哪怕是夏天,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