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前不還戴著呢?”裝逼還不讓人說,袁則暗自嘀咕。
韓進見他撇嘴,袁嘟嘟的神色也有點不對,怕他們誤會自己的小夥伴,就說:“港城有一半的記者單憑寶兒的側臉就能把他認出來。”
“不可能吧?”袁則聽到這話不信的看著對面的人:“一線明星頂著素面朝天的臉走在路上,被人認出來的機會也不大啊。”
“不信就算!”他以前也不信,但現實糊了他一臉血。
四人在飲吧裡坐了大概半個多小時,韓進就坐不住了:“寶兒,咱玩去?”
“到哪裡?”寶兒問。
韓進一時也想不起,他從出生就在港城,二十年來早把港城的大街小巷逛遍了:“走著看著。”見寶兒還不動:“你一個大男人天天比個淑女還乖巧像什麼樣麼。”說著使勁把他拽起來。
寶兒沒想到他會用蠻力,腳步一踉蹌,人一下子栽出座位。
袁家兄妹看著很是好笑,忙拿起寶兒的錢夾和墨鏡跟上去。
寶兒低頭理理被韓進扯歪的風衣,突然感覺眼前一暗,下意識的抬起頭,緊接著就看到一個不明物體從他面前飛了出去。
隨著“噗通”一聲,不明物驟然落地,寶兒這才看清,那分明,分明是個人啊。
“什麼情況?”寶兒傻傻的扭臉問左右三人。
同樣呆傻的還有韓進,唯有袁則一手捂臉一手把“始作俑者”拉到身後:“那個,那個這人突然跑出來,嘟嘟的腳剛好抽了,就把人踢出去了?”
“什麼?”韓進驚叫著轉過身,不敢置信的指著袁嘟嘟:“是你把人踢出去的?”
此時寶兒已經走到了癱坐在地上的人身邊:“那個,你怎麼樣了?”
由於袁則的聲音不低,加上韓進的怪叫,已經明白自己被當成危險分子了,聽到儲珺的話,苦著一張臉說:“小儲先生,我的腿好像斷了?”
“是嗎?”寶兒看一眼不遠處的相機:“你這應該算工傷吧?”
“嘎?”年輕男人一愣:“我是被你朋友踢傷的!”
“那這又怎麼說?”韓進拿著碎成幾塊的相機:“我是該喊你記者同志還是叫你狗仔隊呢?”說著撿起地上的帽子,動作粗魯的給地上的人帶回去。
鮮嫩的小記者臉一紅,喃喃道:“那個,這個…”
“敢情這不是你吃飯的傢伙?”韓進冷笑,不待他說話,把相機一扔就去翻他的衣兜,找到一張名片:“《明日日報》的實習記者?”
“什麼?你是記者?”袁則走到幾人跟前聽到韓進最後一句話,轉眼看向身邊的妹子,非常想收回他先前的話。
“那現在怎麼辦?送他去醫院嗎?”袁嘟嘟見路過的行人都往這邊瞟,就低聲問。
韓進道:“去什麼醫院!”然後就把名片甩給寶兒。
寶兒看都沒看名片,伸手拿過還在袁嘟嘟手裡的錢夾,翻出手機播出一個號碼,接著就說:“張磊叔叔,我剛才碰到一個全身黑衣的記者,身邊的朋友不認識他就把他踢出去了……”
“等一下!寶兒在港城?”張磊疑惑的看看手機。
“對!回來過春節!”寶兒道。
張磊牙疼的問:“你說的那記者不會是我手下的人吧?”
“恩,還是位實習記者。”寶兒說著看他一眼:“聽他說他受傷了。”
張磊非常清楚寶兒被不著調的儲氏夫婦養的多麼有紳士風度,真正的翩翩公子,和儲四少那雙面人可不一樣。他的朋友能出面把人踢飛,可想對方都幹了什麼。忙問:“你沒事吧?”
“我沒事啦。”寶兒說著看地上的人一眼:“只是他的相機壞掉了,我要不要賠他一個?”
“不用,不用!”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