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江延本就被那女人扔了過來,渾身正不舒服的時候,忽然又被顧安的金色盾牌刺激,眼睜睜看著女人被彈飛。
他的心中除了害怕,更多的是舒爽。
彷彿連日來被壓迫喘不過氣來的痛苦感,一下子被剝離。
其他的人見兩人氣勢洶洶的樣子,都害怕的往後邊退,只有江延有些清冷的看著,沒有挪動一步。
江阮走到他跟前,將萬美告訴自己的話和她的名字告訴了江延,他眼中的冰霜融化,心也軟得一塌糊塗。
“你們認識萬美?那我跟你們走,現在就走。”
江延將已經破壞的沒有價值的東西扔下,起身就要離開。
這時,那個女人又跑了出來。
“江延,我告訴你,你進去了可別想著再回來,我們家就出你一個就夠了,你別忘了我丈夫是怎麼死的,做人要感恩戴德。”
江延的腳步頓了下,嘴角牽出一絲冷笑,他怎麼會忘記。
當初剛逢末世,姨夫就上趕著讓他離開,嫌他吃了他家的食物,住了他家的房子,佔了他家的資源。
可他這麼些年怕是忘了,他們所擁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父母用命換來的,還有自己這麼多年的科研積攢的,沒想到到頭來。
自己倒成了依附方。
“姨母,此一別,我的東西我不再要了,我也沒什麼可要的,只留給你們一個忠告,多行不義必自斃,希望你們謹記。”
接著,江延便跨步離開了。
江阮看著那個姨母不依不饒的樣子,有些可惡,便伸手掐訣,整了個糊塗藥水灑在了她的頭上。
不是故意裝糊塗不認賬麼,真糊塗了,是生是死就跟江延沒關係了。
做完這些,江阮才離開,並看到了等在基地門口的江延。
此時的少年,清瘦單薄,渾身上下寫滿了書卷氣,在這樣的亂世實在是有些吃虧。
他伸出手,淺笑嫣然,“你好,我叫江延,很高興認識你們!”
顧安伸手握住了他的手,骨節分明的手上,沒有一絲肉感,讓人心疼又可惜。
“我叫江阮,這是顧安,我們以後就是夥伴了,要相互扶持,同心協力。”
江延點了點頭,嘴角的笑意少了虛偽和無奈。
車上,江延在吃了一份快餐後,精神恢復了不少,看向江阮,“你們找我是因為鼠疫?”
“沒錯,前幾天基地因為老鼠作怪,引來了喪屍,剛解決喪屍就發現鼠疫傳開了。已經死了不少人,按照土埋的方法將他們埋了起來。
剩餘的有些感染的,只是先進行保守治療,至於治癒的話,有些為難。萬美說你在這方面是行家,是專業人士,所以請你來幫這個忙。”
江阮簡單的將情況說明了一下。
“我知道了,有相關的情況報告,說明之類的麼?我雖是很瞭解,但實驗斷層,很多東西都更新了,怕是瞭解的不全面,疏忽了。”
江延嚴肅又認真,與剛剛有些頹廢的樣子相差甚大。
“都在這裡,江專家可以看看。”顧安將東西遞了過來。
這是他利用現有的條件,與江阮一塊整理的。
“好的,我先看看。”
兩人識趣的沒有打擾他,反倒是坐在前排看著周圍的瘡痍,想到了基地那邊怕是不好整。
“怕麼?”
顧安見江阮緊鎖著眉,輕聲問道。
“不怕,都是經歷過的人了,哪裡就這麼矯情了。”
江阮訕笑了一聲,想到以前她也是嬌柔的需要人疼得,現在卻是完全變了。
女人,不一定都要依附在男人身邊,靠男人而活。
女人自己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