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業立即去廚房拿大刀,拎著鵝跟出去。
老張買菜回來,就看到一個安安靜靜扇火,一個砰砰在剁什麼東西。走近一點,看清周建業手裡的東西,很是驚訝,「哪來的鴨子?」
周建業抬起頭,「你什麼眼神?」
「不是?」老張又走近一點,「鵝?!」
周建業瞥他一眼,轉向林和平,「夫人,請問你家大鵝今年高壽?」
「五歲。」林和平吐出兩個字,老張不禁驚呼一聲。
林和平抬起頭。
老張:「還是隻老鵝?」
周建業在清河村那幾日,聽村裡人說過,老鵝懂人性,看家比狗崽子還好使。聞言忙問:「夫人,這鵝是咱媽殺的,還是你背著她宰的?」
「你覺得我敢宰她的鵝嗎?」林和平反問。
周建業搖搖頭,「你一聲不響把她的鵝吃了,她能把你宰了。」
「那你還問?趕緊收拾!我去和麵。」林和平瞪他一眼,「那麼大一廚房,連塊餅都沒有,懶死你算了。」
老張忙放下菜,準備拉架,卻看到周建業只是撇撇嘴,掄起大刀繼續剁鵝。
老張驚呆了,比剛剛看到大鵝時還驚訝,「老周,她這麼說你,你,你都不生氣?」
「生什麼氣?」周建業疑惑不解。
老張朝屋裡指一下,「懶死你算了啊。上次那個只是抱怨井水涼,你就說愛洗洗,不洗滾。」不禁往屋裡看一眼,就算這個比上一個長得好看,可週建業長得也不差,犯不著忍啊。
「你是不是傻?那個不是嫌棄咱們這兒用旱廁,就是嫌棄沒自來水,還總讓我轉業,我們家和平啥都沒嫌棄,還擔心我吃不飽,我好日子過夠了,跟她吵吵。」周建業嗤一聲,就起來壓水。
老張張了張口,不禁指著他,「我——我回頭就告訴師長,人家林和平大老遠來看你,你屋裡別說吃的,連口熱水都沒有。看師長怎麼教訓——」
「停!」
老張下意識停下。
周建業指著地上的青菜,「副食品廠還有嗎?」
老張愣了愣,低頭看去,「還有,但不太好,都是別人挑剩的。」
周建業正想說,那算了,他不去買了。忽然想起老張很會做飯,「老張,想不想吃大鵝?」
老張不禁後退一步,滿臉警惕,「你又想幹什麼?」
「你一個大男人,我夫人還在屋裡,我能對你幹啥?」周建業嗤一聲,「身為一名受黨教育多年的軍人,腦子裡淨是些黃色廢料,對得起黨和人民嗎?」
老張跟他一起共事多年,不說比他爸媽瞭解他,絕對比林和平了解他,「你少給我整這些有的沒的。到底什麼事?」
「還能有什麼事,想要你的菜唄。」林和平端著鋼筋鍋出來,無奈地說。
周建業不禁轉向她,「夫人——」
「你再廢話,今晚就吃死麵餅就涼白水。」林和平打斷他的話。
周建業不得不把話咽回去,老老實實壓水洗大鵝。
老張放鬆下來,看了看黑褲子白襯衫,穿得普通不能再普通的林和平,又看了看周建業,林和平沒三頭六臂,周建業也沒缺胳膊少腿啊。
老張移到周建業身邊,「老周,是不是有什麼把柄在弟妹手裡?」
「說你思想不端正,你還證明給我看。」周建業故作驚訝。
老張兀自點頭,「看來是真的。」
周建業邊翻鵝腸邊問,「還想不想吃大鵝?」
「條件!」
周建業的眼珠轉了轉,道:「這個鵝太大,一鍋放不下,你家爐子拎出來,先燉一鍋。和平用我家爐子做餅,餅做好你用我家爐子炒幾個菜,菜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