諒,他才決定生的。&ldo;那就要了吧。但你要明白,我為什麼這麼做。你這個人,怎麼說呢,不好說,&rdo;刑警面色複雜,有些憂鬱地搖了搖頭,&ldo;就當我為你多積點陰德好了。&rdo;
沈南秋的臉色一下就變得十分難看。然而話未說破,不如就讓它穩穩噹噹地過去了。既然沒有把柄,又害怕什麼?
到了晚上,沈某人大獻殷勤,弄得對方□□,□□驅散了所有的不快,只留下了濃濃的溫情。
高潮過後,曼天翔望向直直盯著自己的傢伙,轉作毫不在意地說:&ldo;你是不是有什麼話對我說?&rdo;
沈南秋一反常態,將他摟過來,親著他的臉,好像很眷戀似地:&ldo;和你在一起這麼久了,當然有話對你說,而且很多很多。不過呢,我這個人比較羞澀,而有些話終歸是要告訴你的,也許不是這麼直接,也許等你沒聽見,或者睡著了的時候,就脫口而出了。就算你沒親耳聽見,但是某天起來,你看見我的臉,就知道我已經說了。&rdo;
曼天翔兩隻眼睛都笑彎了,用手攏住嘴,輕輕咳了一聲。等抬起頭來,便收到個接踵而至的吻。他在那個吻裡,將一切顧慮都放下了。
雖然他不知道這苦苦期盼的愛有沒有純粹一些,但此時此刻,頗有些真意……
很快胎兒就有五個月大了,有了兩次經驗,刑警也沒了多少牴觸情緒。如今他們一家子過得相當幸福,每天吃完晚飯,就會到不遠處的山坡上散步,大的牽著小的,小的跟著大的,浩浩蕩蕩,趕集似的。
有時候,不經意地回頭一望,他會感到驚詫。那兩張臉蛋,透著他和沈南秋的血脈,上面的歡快笑意,是對他這一生最美好的詮釋。
&ldo;快看啊快看啊,那裡有隻蝴蝶。&rdo;
&ldo;哈哈,爸爸,剛才什麼跳過去了?&rdo;
&ldo;那是隻蚱蜢。&rdo;沈南秋的聲音。
&ldo;蚱蜢會飛?&rdo;
&ldo;是啊。&rdo;兩人笑嘻嘻地,逗樂不停。
在和孩子玩耍的同時,男人不忘轉過身拉他一把,摟他一下,跟他聊幾句:&ldo;風景還不錯吧。每天是一樣的風景,也是不一樣的風景。而我和你,當下是什麼心情,幾十年後也是什麼心情。攜手同老,親愛的,你是否願意?&rdo;
&ldo;少他媽貧嘴!&rdo;曼天翔很不爽的樣子,卻透著一股子爽朗甜蜜的氣息,&ldo;看好腳下的路,小心摔死你!&rdo;
又是一陣笑聲,咯咯咯的,那是才學會走路的兒子發出來的,聽上去天真又無邪。
而與此同時,就在他們腳下那堆雜草裡,有幾個偽裝成坑一樣的小孔潛藏在其中。
一個渾身髒亂得看不出原形的男人拖著斷腿,咬牙切齒地從牆壁那幾個孔裡窺視。
在這個狹小的密封空間裡,他已經不知道度過了多少個日日夜夜。糞便的臭味飄蕩在鼻間,餿掉的食物爬滿了肥蛆。沒有光,沒有風,只有無盡的黑暗和長長的靜謐。沒有尊嚴,沒有自由,只有無限期關在這裡的困獸用失聲的音帶哀嚎不止。
然而突然有一天起,他從噩夢中醒來時,卻聽見了嗡嗡的歡聲笑語,孩子的笑聲,情侶的示愛,此起彼伏,若隱若現。他像找到了一線生機饑渴無比地靠了過去,他內心的貪婪在一瞬達到了頂點。但是幾秒的興奮過後,便是徹徹底底地面無血色。
因為他聽見的正是仇人的聲音,他曾在腦海里一遍遍想像出的也是仇人幸福出遊的情景。他突然想起那張紙條:你知道什麼才是你的結局?就是這個時候,他明白了它的用意。沈南秋對他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