扳動拍打,那拿住長鞭的手都如鋼澆鐵鑄一般紋絲不動。
陳傳剛才就看出來了,祁千揚每時每刻身上都存在著一種消耗,這個狀態應該持續不了多久,所以他只是在那裡靜靜等待著。
祁千揚在那裡死命的翻滾扭動,並嘗試運使各種秘技勁力,還竭力發動靈覺之力對抗,致使頸脖那裡微光溢散。然而這一切卻被陳傳死死壓制住,並同樣以靈覺反制,這使得他所有努力都成了無用功,僅只是在原地撲打錘砸出了一個深深的坑洞,草莖灰土四散飛揚。
兩分鐘時間很快過去。
到了這一刻,祁千揚本來狂猛的力量好像在忽然間消失,其整個人如同洩氣的皮球一般,原本飽滿結實的肌肉乾癟了下去,兩眼深深凹陷入內,短短片刻間,就好像剩下了一具被乾枯的皮肉包裹著的骨架。
陳傳這時雙臂向兩旁使力一掙,咯嘣一聲,祁千揚的頭顱竟被他絞的一下從身體上蹦了下來,骨碌碌翻滾了出去。
到了這時,他才鬆開了手,任憑那具乾屍一般的軀體躺倒在了地上,然後他直起身,走到了那頭顱的前方。
祁千揚臉上皮肉蠕動,將腦袋撥轉到了正面,他看著上面的陳傳,咧嘴說:「老師會來找你的。」
陳傳目光俯視下來,說:「他不來找我,我遲早也會去找他的。」他抬起一腳,猛地踩了下去,祁千揚還想說什麼,啪地一聲,整個腦袋就被踩爆了開來。
解決了此人之後,他目光往遠處看去,見到瑟比爾少將一行人居然從這裡離開了,並且在以極快的速度脫離此處,因為其速度很快,所以僅是片刻的時間,視線中就只是剩下了一個黑點了。
他看了一眼,伸出手去,朝著對方的背就是一抓。
瑟比爾少將正跑動之中,忽然一個趔趄,捂著肚腹跪了下來,他感覺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那裡在裡面翻騰跳躍,並撕扯啃咬自己的異化組織和內臟。
還不止這樣,這東西似乎正試圖往自己的腦子裡爬去,而其似乎是無形的,身體中的各個組織似乎都對其構不成什麼阻礙,這讓他不由大驚。
他精神力量一動,試圖將其驅趕出去,要是之前的狸貓很可能就此被他從身體逐出來,而身上的傷勢一會兒就能修復。
可是狸貓在吸收了遺落物上的力量之後,已經不是精神力量能夠輕易壓制的了,並且這種舉動還似乎激怒了它,在裡面加劇折騰起來。
和瑟比爾少將一起跑的還有不少人,但是此刻沒有一個人回頭,也不知道是沒看見,還是根本不敢。
瑟比爾少將這時只能從心臟中泵出更多精血,用以修復那些損傷,同時站了起來,跌跌撞撞往前跑去。
蟲潮就在他的身後,他無法在此停下,必須快點離開這裡。
而且他判斷這是陳傳所弄的手段,根據他的經驗,這種手段是有一定距離的,只要離開的足夠遠,就能擺脫出來。
陳傳看出了他的目的,狸貓怪談的確是有一定距離的,不過這個距離可能很大,當初在中心城隔著幾個區都能起作用,現在恐怕更長了,憑著其此刻的速度可能不知道能不能捱過,就算捱過,也要再過蟲流沙這一關。
他沒有再去管這個人,轉身回來,走了幾步,來到赫羅斯剛才踩下遺落物的所在,只是朝那裡輕輕一踢,一股勁力傳遞出去,泥土好像被翻動了一下,那東西就自己從裡面滾了出來。
他彎腰下去,將這東西拿了起來。
遠處一陣振翅之聲傳來,朝鳴此刻飛了過來,雙足還抓著一個輕飄飄的行囊,到了他身邊後,雙足一鬆,放了下來,隨後收斂翅膀,昂首落在了他的身邊,發出啾的一聲。
朝鳴很聰明,在蟲流沙出現的時候,就飛了出去,試圖將他隨身攜帶行囊帶至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