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環境下適應一段時間,才會逐漸產生應對抵抗的能力。
他從口袋裡取出了一枚藥片,喂朝鳴吃了下去,只是過去了一會兒,朝鳴張開翅膀,抖了抖身軀,羽翼底下立刻就落了下來一層黑灰,這些全是被藥死的寄生蟲。
陳傳走了出去,給那幾匹馬也各自喂吃了幾枚效果不同的藥片,隨後牽著它們去河邊喝水。
不過才到了河畔,目光一落,見河床底下有類似黑色瀝青狀的生物在蠕動著,那翻出來細長眼狀物正看向上方,不過他非常淡定的回望過去。
那東西與他對視了一會兒,就又把眼睛閉上了,隨後如瀝青一般身體緩緩滲入河床底下,一會兒就看不見了。
等馬匹喝完水後,他將帳篷和一眾物品收拾了起來,再次翻身上馬,甩動了下韁繩,就驅馬前行。
按照此刻的腳程,如果途中沒有遇到什麼狀況,那麼他預估今天中午之前就能到達那一處土著營地了。
一連奔行三個多小時後,朝鳴忽然在天空中發出了一聲示警。
而在這個時候,他聽到了遠處傳來的馬蹄聲,並且正快速的朝這裡接近。
陳傳不清楚對方的來歷,於是在一條溪水邊上勒馬停住,過了一會兒,他就見到有數匹龍鼻馬出現在了溪水對岸。
馬上之人都是披著黑色的甲冑,戴著鐵覆面,手持槍矛,個個彪悍雄健,這一望而知是來自舊帝室的騎卒。
對面似乎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陳傳,雖然陳傳身著便服,不過這幾人從他身下的坐騎上就能分辨出他來自大順軍方的人,所以立刻立定。
雙方隔著半里地相互看著。
不過對面的人只是遠遠看著陳傳,就感受到了那一股難以言喻的壓迫力,故只是片刻之後,領頭的人呼喝一聲,調轉了馬頭往回跑。
而他也不是一味逃跑,有兩名騎卒手持長矛斷後,不過這個時候,似乎有什麼無形衝擊從這片地域一晃而過。
幾名騎卒在馬上晃動了一下,就從上面掉落下來。
那名領頭的武士也是身軀一震,但隨即伏在了馬背之上,看去是有精神防護物,所以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可還沒等他跑出去太遠,身後傳來一聲爆音,而他的後背豁然出現一個大洞,連帶著前方的馬頭一併爆開。
隨後無頭馬屍前衝著翻滾了出去,那領頭的騎武士倒也硬氣,知道自己逃不掉了,似怕洩露情報,立刻拔出短刀朝著嘴巴上部一插,霎時直入腦部,抖了一下便就不動了。
陳傳則是從溪水那邊慢慢踏了過來,所過之處,水面之上許多白色如泡沫一般的東西浮了起來。
馬蹄上岸之後,踏過泥土之中都翻出來不少蟲屍,周圍的一些表面看似雜草的東西也伏倒了一大片,這些全都是被他精神力量震斃的生物。
來到了幾具騎卒的屍體之前,他掃了一眼,一名精銳武士再加上三名騎卒,這是舊帝室最常用四人小隊,看甲冑覆蓋率,應該只是過來偵查的軍卒。
從對方行進的方向上看,很可能也是對著聯合體的營地去的。
他思索了下,舊帝室看去與聯合體對抗大順的駐軍,但不代表他們真的能夠精誠合作了,看起來也有自己的小動作。
不過他不用想太多,不管對方是從哪來的,只要是敵對方,那麼見到之後一律清除就好。
他一撥馬韁,繼續向前行進。
至於這些屍體,他沒空去處理,而且在這種地方,用不了一個下午,所有的東西都會消失的乾乾淨淨。
又是半個多小時後,他終於來到了那處地圖上標註的土著聚集地所在,可入目所見的,卻是一片燃燒過的廢墟。
從殘留的火堆上看,距離營地被摧毀,可能已經過去五六天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