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了四五十歲的年紀才看到這些東西的,他記得那個時候的老塔魯實力非常強大,在外洋這片海域之上,除了那幾位從不在外露面的刀宗,幾乎就沒有遇到過什麼像樣的對手。
他覺得陳先生即便達不到這個程度,哪怕相接近,應該也可以應付下安曜館的來人了,但是仍舊還有一個擔憂。
他說:“安曜館這次很可能會派出大弟子野兼宏。”
陳傳在與三城荒的聊天中曾聽說過這個名字,也從側面瞭解過一些,但僅此而已,因為三城荒也從沒見過這位,所以他問:“野兼宏的實力怎麼樣?”
橄伯說:“據說天資只是一般,要是隻他自己的話,陳先生出面應該是不難對付的,可是……
老塔魯在故去前說過,每一代安曜館的大弟子,不見得是格鬥能力最強的,但肯定是最能承受刀宗的精神寄託的。”
陳傳心中微動,精神寄託麼?這讓他想起了間誠勝。
“老塔魯說過,外洋上能流傳至今的格鬥館,都有著將自身精神寄託給門下弟子的技巧,有的是方法是較為溫和,有的比較粗暴,而有的則是修行所必須經歷的,安曜館介於後兩種之間。
野兼宏能成為大弟子,按照安曜館一貫以來的傳統,不在於他秘傳學的多好,而在於他最適合接受師長的力量。”
或許是生怕陳傳因此而畏怯,他又加了一句,“不過刀宗的力量太強大了,一個弟子雖然可以接受他的力量,但承受限度終究是有限的,所以他的實力應該不至於達到無法抗衡的程度。”
陳傳點了點頭,這個說法符合情理,縱然有一些情況可能會例外,也不會讓人無法理解,他誠懇的說:
“兩位,如果野兼宏來到島上,並且提出決鬥邀請的話,那麼請把他交給我來應付吧,雖然我不是單流館的人,但兩位卻是純淨派的同袍,更別說這件事我同樣無法避開。”
橄伯十分感激的說:“陳先生,謝謝你了。”隨後他又一臉鄭重,“既然這樣,那我和塔魯就去給安曜館正式的回覆了。”
陳傳點了點頭。
等兩人走後,他心中則想著,這樣的對手,想必對自身勁力的開發非常有幫助,隨後他轉過身,又一次在蓮花座前坐了下來。
七天之後,一駕渡輪冒著大浪駛入了羅旺島,船隻入港之後,在瓢潑大雨之中,幾名穿著古服,梳著髮髻的格鬥者從上面下來。
他們身上所穿的,正是安曜館的格鬥服飾。
三大館的弟子在外洋是非常多的,格鬥館還有很多分館,但能穿上這些服飾的人,無不是從主館之中出來的,這讓港口上的人不由多留意了他們幾眼。
這些人將一個矮小瘦弱的人圍在中間,只看身影那就像一個少年人,可看面容卻是一個青年男子了。
這人臉上帶著幾分茫然,好像智力也不高的樣子,只是那些隨行的人對待他卻顯得非常恭敬。
這時這瘦弱青年轉頭看向一邊,然後忽然脫離了隊伍向某個方向走去,身後的人急忙上來拽住了他,並說:“我們需要先找個地方住下,等天氣好一點再往霏光島上去,請走這邊。”
瘦弱青年看了看他,眼神變得更為迷茫了,其他幾個人也都是上來小心翼翼的勸說著,這才將他重新帶回了隊伍之中,然後朝著一處事先讓人安排好的旅館過來。
又是兩天後,持續十多天的大風減弱了少許,那位信使再一次來到島上,又將一封書信送到了橄伯手中。
這是安曜館來的第二封書信,內容說是他們已經到了羅旺島,這就準備登島來拜見單流館的塔魯。
橄伯緊皺著眉頭。
從行程上看,安曜館的人差不多就是在寄出函件那一天就出發了,並沒有等單流館的回覆到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