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被絲絲縷縷收入了進去。
隨即他聽得一聲讚歎,一隻手從光芒之中探出來,將那枚丹丸拿了過來,其主人似乎端詳了片刻,隨後一個溫潤聲音在耳畔響起:「吾丹已成,有緣人,得你一助,留你一贈,這東西,且留給你吧。」
說完之後,似有一柄拂塵掃過,那些毫光迅速收斂下去,再等再看時,見到那枚丹丸好端端留在的長案,似乎並沒有被帶走,莫非說剛才看到的那只是幻境?
不對。
他感覺那並非是什麼幻境,而很可能某種精神力量的運用方法,只是以一種他暫時還不理解的方式呈現出來的。
那取走的,或許是指丹丸內所蘊含的某些東西,包括剛才驟然消失的應帝殘相。
他走了過去,伸手將那枚丹丸拿了起來,起初他以為這東西很可能是應帝煉之以求登仙的丹丸,可入手之後,卻發現並不是這樣,他感覺這東西看著好像如實質一般,但卻又沒有任何分量,
彷彿拿住的只是一縷輕煙,然而用力之下卻又牢固無比,尤其是精神探入進去感覺一片空洞和虛無,好像沉入了一片不見底的深洞之中。
這樣的反饋,令他不禁想到了和專先生兩人攀談的時候所提及的某個東西。
傳說舊時代的玄教中人為了能夠在天外探詢登仙之秘,於是採集天外百精,最後熔鍊而成一具可供自身在天外長存的身廬,那東西據說就是如同丹丸一般,莫非就是這個麼?
這對於神之相的格鬥者可是好東西。
難怪應帝往這裡投入進來,
不過他走的不是神之相,似乎用不著此物,只是他轉到這個念頭的時候,他卻似又想到了什麼,深思了一會兒後,手一張,這東西緩緩浮升而起,最後藏入了靈相之中。
這東西與那副披掛和刀一樣,都是介於虛實之間的,所以可以被靈相所容納。
他再看了一眼大殿,這裡是地勢最高的殿宇,而且應帝本身也在這裡,所以秘藏之中真正所存納的東西應該就在這裡了。
目光掃了一圈下來後,最後落在了原先宇文元奇所坐的位置上,他能明顯感覺到那底下似有一片空洞。
但他沒有立刻上去將之開啟,而是從裡面走了出來,來到了徐穆堂面前,這位正半坐在那裡,
那是失去了意識,
因為此前為了給他創造戰機,這位將最後一點可以呼叫到外面的靈性之火壓給榨了出來,這也是導致自身失去了屏護,沒能抵擋住剛才那陣衝擊。
可即便如此,其體內的異化組織依舊在自發的抵抗那些侵染,沒有讓汙穢進一步擴大。
此時他將手伸出,手心之中有耀眼的明光灑下,在這光芒的籠罩之下,徐穆堂身體外表上那些細微的孔洞,還有在裡面出出入入的長蟲都是化為了一縷縷的黑煙飄散出去。
大明光式的力量能夠很好的淨化這些侵染,不過這只是清除了最外面的一部分,如果想要完全祛除,那就需要對方完全放開自我,這就沒有必要了,相信沒有哪個格鬥家肯這般做,而且剩下的其自身也能夠處理。
徐穆堂的胸膛此時起伏了一下,霍然醒了過來,當眼晴睜開那一刻,他露出了無比警惕神色,
因為他的記憶還停留在宇文元奇發出慘豪的那一刻。
等見到站在面前不遠處的陳傳,似乎想到了什麼,立刻轉頭看向適才的交戰地點。
那裡到處都是大面積的坑洞,最顯眼的是,則是被聚攏在那裡的一身鎧甲和一柄長錘,眼神不由頓了頓,他緩緩站了起來,有些不確定的問:「陳處長,你————-宇文元奇是—————?」」
陳傳很自然的說:「已經了結了。」
徐穆堂儘管已經猜到了答案,卻也忍不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