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目睽睽之下,嚴暮雙手抱拳,向著葉無道,便是拱手行禮。
“老朽嚴暮,忝為武稷學宮執法堂長老,遲遲未曾現身,還望少帥恕罪!”
說話之間,面露誠懇。
臉上的恭敬,由內而發,絕無半點假裝奉承之意!
轟隆!
眾人見狀,如晴天霹靂,不可置信。
現場落針可聞,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所有人心頭,只有一個念頭——
該不會搞錯了吧?
這可是武稷學宮執法長老啊,怎麼會給一個洞府境小子行禮,並且還當眾賠罪!
羅晟眉頭一皺。
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你是?”
葉無道遲疑道。
心中同樣不解,他很確定,自己並不認識眼前這名老者。
但對方卻稱呼自己為“少帥”,同時又對自己非常恭敬,這是怎麼回事?
果然,嚴暮又說道:“呵呵,少帥勿怪,此次老朽前來拜見,乃是受了帝都某個大人物之託,特來恭迎少帥,進入武稷學宮修煉。”
說話之間,便是拿出了一封金箔封口,其上帶有一枚血色印記的信封。
踏血尋梅,血衣侯李太昊!
轟隆!!
羅晟眼睛驟縮,頓覺五雷轟頂,臉上露出濃濃的驚駭!
這信封之上的血色印記,赫然是太衍皇朝最負盛名,也是最為神秘的王侯,血衣侯李太昊所用的標誌。
踏血尋梅,修羅十萬!
放眼整個帝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但傳言中,那血衣侯極少會見賓客,就連太衍皇朝那些皇族王公,見其一面,都十分困難。
但從嚴暮長老口中不難聽出,似乎這葉無道卻與血衣侯交情匪淺,竟親自向武稷學宮寫信,力保他進入武稷學宮修煉!
想到這裡,羅晟臉色不禁蒼白了幾分。
“是太昊麼?”
葉無道目光一閃,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前段時間他借南宮晴雅之手,給血衣侯去信一封,如今對方做出回應,看來還是非常認可他這個曾經的主將的。
昔日三十萬白袍軍,征戰四方,威名赫赫,如今早已不復存在,麾下重要將領,也早就慘遭清洗。
白袍軍舊部,死的死逃的逃,留下來的,可謂是十不存一!
好在現在,還有個血衣侯李太昊。
這李太昊與其他人不同,當初白袍軍橫掃東荒諸大皇朝的時候,他便急流勇退,來到太衍皇朝,當起了神秘莫測的王侯。
雖然白衣少帥不知道他靠得是何等手段上位,但其能力和修為,確實毋庸置疑!
“長老,你是不是弄錯了,這小子不過是林家贅婿出身,怎麼可能跟血衣侯搭上關係?何況,還是親自為其說情!”
羅晟忍不住道。
“放肆!”
嚴暮厲喝一聲,面露寒光,斥責道。
“你身為武稷學宮導師,身負學宮招生重任,卻公報私仇,剝奪測試者參賽資格,不僅如此,還當眾出手!如此行徑,愧為人師!”
“若非本長老在場,恐怕武稷學宮的名聲,都讓你給徹底敗壞了!從現在起,你學宮導師的身份,被本長老剝奪了,至於如何定責,回去之後,自有執法堂決斷!”
公報私仇,狐假虎威,乃是武稷學宮大忌。
羅晟剛才所言所行,按照學宮規定,理當受罰!
“嚴暮,你別忘了,你雖是執法堂長老,但我老師姜齊也不是吃素的,你如此獨斷專橫,回去之後,我定要向老師稟報!”
羅晟面帶怒意,顯然對嚴暮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