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暮寒自然不依,被一聲聲「小燕子」迷得點了頭,去圍場的路上都在悔恨。
上午出發,傍晚時安然無恙到了圍場,其他部族的部主都很安分,一路上沒有鬧麼蛾子。
祝珩有些驚訝,但一到營帳就顧不上這茬了,燕暮寒安排好了,他們兩個不住一個帳,但住的都是單獨的營帳,緊挨著,中間隔著不過十公分的空隙。
和其他的帳篷相比,這樣子看起來更特殊。
燕暮寒湊上來邀功:「是分開的營帳。」
事已至此,祝珩也懶得計較了:「那我先回去換衣服了,一會兒見。」
晚上是冬獵開始前的祭祀酒會,王上特地讓燕暮寒帶上祝珩一起出席,天一黑下來,便點起了高高的火堆,十幾壇酒堆放在火堆旁。
冬獵順利進行,狠狠挫了東西部的威風,王上興致高昂:「此次夜獵的彩頭是件重寶,不知哪位英勇兒郎能拔得頭籌。」
王上膝下無子,冬獵向來是各部族的人爭勝,這次照舊,各部族都帶了繼承人來。北域崇尚武力,如果能爭得下彩頭,在王廷裡也算出了名,對以後有好處。
王上飲了一口熱酒,笑道:「大將軍等會兒好好表現。」
這是他第一次鼓勵人,燕暮寒掃過恨不得把他當獵物活剮了的各部族,輕蔑一笑:「王上厚愛,末將定全力以赴。」
祝珩坐在旁邊,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他懶得應付,吃了一筷子菜,低聲囑咐道:「等下夜獵,不可勝的太多。」
「長安就這麼相信我能勝?」燕暮寒眼睛發亮,「我若是勝了,有沒有獎勵?」
祝珩裝糊塗:「勝了的話,那彩頭就是你的了。」
燕暮寒不依不饒,拉過他的手放在腿上,撥弄著他手腕上的珠串:「彩頭歸你,你知道的,我只想要你的獎勵。」
祝珩不作聲。
燕暮寒撇了撇嘴,委屈巴巴:「長安最近總也不和我親熱,如今連哄哄我也不願意了嗎?」
那是因為最近一直住在軍營中,人多眼雜,況且晚上都睡在一張行軍榻上,讓你又摟又抱,這還不叫親熱嗎?
罷了,最近他是在刻意冷著狼崽子,哄哄就哄哄吧。
祝珩無奈道:「你想要什麼獎勵?」
「若我拔得頭籌,我要你親親我。」燕暮寒偏頭看過來,眸光沉沉,似是要將人溺斃在深情之中,「要你主動,要親我的嘴,要親一刻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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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小燕子:得寸進尺第一名!
第37章 【修】彩頭
祝珩嚼著肉,小聲嘀咕:「孟浪!放蕩!不要臉!」
親哪裡,親多長時間……那種話怎麼好說出來。
燕暮寒和其他參加夜獵的兒郎們已經出發了,祝珩獨自坐在席位上,沒一會兒就有人主動過來攀談:「請問先生可是祝軍師?」
拜燕暮寒所賜,軍師祝長安的大名已經在王廷裡傳開了,各部族都知道燕暮寒招請了一個高人軍師出山。
祝珩認不出他屬於哪個部族,出於客氣,微微頷首:「正是,你是?」
來人年近三十,臉上帶著笑:「我來自哈侖桑部,是部主長子,名叫哈堅。」
祝珩在腦海中搜尋了一番,確定自己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你不參加夜獵嗎?」
各部族的繼承人都出發了,哈堅身為哈侖桑部的長子,應當和其他繼承人一樣滿心為部族爭光的想法,怎麼還有閒心來找他聊天。
祝珩狐疑地打量著他,哈堅苦笑一聲:「我腿上有傷,騎不了馬,哈侖桑部是我二弟參加夜獵。」
原來是個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