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這隻回溯到幼崽時期的諾克斯抬著頭低嗚了一身。
回溯到幼崽形態,因為不知道在成年形態下怎麼回應青年,這隻諾克斯有意變回這個形態。
毛絨又有點圓乎乎的,自帶溫暖體溫,謝欒覺得揉摸起來的手感特別好。
這邊世界的亞伊從身上的冰冷感和眼神都能讓謝欒輕易辨別出和他認知中的不同,但也依然有很多一樣的地方。
現在還是晚上,謝欒伸出一根手指去輕摸了摸懷裡這隻諾克斯的小犄角,他把這隻毛絨圓乎的諾克斯放到枕頭旁邊,然後自己躺上床。
睡夢裡結束這一天。
從那個黑色印記,謝欒感覺自己得到了很重要的線索,這同時也能側面印證他心裡的那些猜想。
從第二天開始,佔據在這座城市計程車兵們時不時能看見一隻幼崽模樣的諾克斯窩在青年懷裡,反應漸漸從震驚變到麻木。
謝欒的允許活動範圍只在這座中心城市,對目前的謝欒來說,這個範圍很是寬敞,他沒有什麼不滿意。
並且就算亞伊不說,謝欒也知道對方給他下禁令,禁止他離開這座城市恐怕是為了要保護他。
在這條世界線裡,幾十年後的這個未來,整個星際的背景狀況和謝欒認知裡的有了天翻地覆的差別。
另一條世界線裡,謝欒待著的星際是和平的,在星盟及各個種族的共同努力下,營造出了一個利於各族發展的和平的星際環境。
但這邊世界現在卻是戰爭頻繁,星盟也在好幾年前就分崩離析了。
撇開大背景上的差別不說,這幾天下來,謝欒也從長大了的幼崽那知道了很多事情。
比如這邊世界的雲寶分會早在很多年前就因為缺乏資金而運轉不下去了,原本在這家幼崽護養分會里接受護養的幼崽就各自分散到了其他地方。
而在不同的地方,這些幼崽似乎都過得不太好。
“我、我是拉維……”之前在方舟艦主殿上對謝欒說過幾句話的金髮年輕人現在像是有點兒怯怯地站在謝欒面前,頭微低著,模樣安分地完全看不出之前那種惡意態度。
被共享記憶的一瞬,拉維就如人魚所說的後悔了,甚至都不需要多的語句,光是在主殿上見面時他對青年說的第一句話,就足夠讓他感覺後悔。
這是一份細節完整,長達一年多的內容裡都挑不出一絲不和諧點的記憶,要說偽造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尤其當中的諸多細節,比如連人魚額上原本有的金紋形狀都沒有一絲偏差,細節全對,這毫無疑問是一份真實記憶。
因為後悔而趕緊跑過來青年身邊,但拉維想要認錯卻不知道怎麼開口,他只能先怯怯地報明自己的身份。
拉維?
謝欒一愣,隨即把目光停放在靠近的這名金髮年輕人身上,認真地看了好一會。
金髮,不是那種明亮金色,而是一種看起來比較特別的暗金色,這樣的頭髮顏色是成年庫維族的顯眼特徵之一。
在幼崽時期,庫維族小胖啾的絨羽是鵝黃色的,長大之後羽毛顏色才會逐漸改變,變成上述那種暗金色。
好像怕青年生氣,在得不到回應的這短暫時間裡,這隻已經長大了進階出類人形態的庫維族小胖啾有點著急,急中生智做出了一件事情——
“啾啾。”
模擬發出幼崽時期的叫聲,當然一個成年人且在類人形態下根本發不出幼崽的那種清脆啾聲,但這名金髮的年輕人就是低著頭這樣對謝欒發出了兩個單音。
在接收到的記憶裡,青年總是願意因為幾隻小胖啾對他啾啾啾地發出清脆叫聲,就低下頭去哄這幾隻幼崽。
所以拉維在想,他現在對青年這樣啾啾叫幾聲,青年也許也會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