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吧。”
瑞雪依言端上。
等李陽開吃後,她狀似漫不經心地提起,“對了,最近醫院有沒有重症病人丟錢?”
李陽頭也不抬,“我不說了嗎,不是團伙犯案,也不是有人裝神弄鬼,警方已經調查過了。”
瑞雪有苦說不出。她當然知道不是**,而是貓精搗亂,可她更知道貓精不知從哪兒叼了個皮包回來。現在這會兒,苦主指不定在哪兒哭呢!
“真沒有人丟錢麼?”問是這麼問,但其實瑞雪已經放棄從對方嘴裡打聽出訊息。
誰知李陽一拍腦門,想起了什麼,“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有個六十多歲的病人,死的時候把現金縫在了衣服裡。屍體被送去火化的時候,那漫天飛舞的鈔票喲,據說看到的人都傻眼了。”
“事後把破碎的鈔票拼了拼,據說十多萬還剩下一萬塊。聽說,僅僅只是聽說,一張破碎的一百塊如果能拼湊出大部分,可以去銀行換張新的。”
“不過說也奇怪,她兒子天天往醫院跑,堅稱有人坑了他的錢。說什麼他媽分明有大筆存款,可銀.行.卡里分文不剩,身邊的遺留物品裡也不見錢的蹤影,竟像是憑空蒸發了似的。”
“丟了多少?”瑞雪十分警覺。
“好像有近二十萬吧。”李陽隨口道。
不過很快,她就發出一聲嗤笑,“我跟你說,人家錢丟了可比媽沒了著急多了。住院的時候,那人就不愛往醫院跑,一看就不是個孝順的。”
“親媽重病期間,他經常跟護士嘮叨‘治療太辛苦,不如死了乾淨’之類的話。有這樣的兒子,還不如孑然一身呢!也難怪老人家想不開,最後把錢換成現金,縫在壽衣裡。”
“不見的二十萬,也許是送人了吧。想想也是,把錢留給這樣的不孝子,還不如隨便拉個路人,硬塞給人家呢!要不然,直接沖廁所也行啊!反正怎麼著也不能便宜不孝子。”
“說來好笑,現在錢丟了,那家兒子倒是跑醫院跑得勤快了,天天追著工作人員討要說法。可我們哪知道錢去哪了?只能磨著唄。”
瑞雪若有所思。過了會兒,她問,“他們家還有其他人嗎?”
“有個大女兒,不過跟家裡關係不怎麼樣。”李陽冷笑一聲,“聽說死去的老太太一向重男輕女。兒子嬌養,女兒放養,偏心偏的沒邊了。”
“最終怎麼樣?女兒看她跟看仇人似的,好幾年都不回家一趟,基本斷了聯絡。兒子偷懶,不樂意天天照料,有跟沒有差不多。死之前,老太太長期一個人住在病房裡,十天半個月也沒個人去看她。看著怪可憐的,不過想想又覺得挺可恨。”
“估計就是因為被疏忽怠慢了,所以老太太臨終前才發了狠勁,什麼都不想留下吧?”
至此,瑞雪旁敲側擊,終於把所有資訊串聯到一起。
黑白貓經常“探望”病重老人,物色撿漏物件,想拿的是無主之物。這樣一來,即使錢財丟失,也沒人會在意。
偏偏那麼巧,有個病重老人女兒不理,兒子不孝,整天孤零零待在病房,被貓誤當做了合適物件。
瑞雪心想,老人把錢縫在壽衣裡,死了都要帶著一起火化,可見根本不想留給子女。那二十萬她就不還了,只當尊重死者遺願。
“對了,你為什麼問的這麼詳細?”李陽納悶。
“八卦黨的職業素養。”瑞雪微微一笑,並輕嘆一聲發出感慨,“真是又可憐又可悲。”
李陽立即被轉開注意力,跟著惋惜,“誰說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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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顧客離開。
瑞雪把兜裡見不得光的死神貓拎出來,“醫院的事是你乾的?”雖然心裡已經認定,不過她還是想跟貓確認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