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小企鵝放到了茶几上,然後又在包裡翻了片刻,找出了夾層裡那張薄薄小小的金屬籤賬卡。
卡是灰黑色的,中間印著百夫長的圓形畫片,手感冰冷,湯執走到門口,把卡遞給徐升。
雖然徐升很可能根本不關心,湯執還是加了一句:“刷了鑰匙扣和車費。”又本能地對徐升笑了一下,說:“謝謝徐總。”
湯執的手伸在空中,徐升半天都沒拿,湯執就仰臉看他,發現徐升臉上沒什麼表情地看著自己。又對視了片刻,徐升開口了,低聲對湯執說:“不用還我。”
“你拿著吧。”他說。
湯執並不想要徐升的卡,搖了搖頭說“不用了”,伸手想把卡放進徐升手裡,徐升側身讓了一下,抬手抓住了湯執的手腕。
湯執在發燒,所以徐升的手讓他感覺有點微涼,很舒服。
不知為什麼,徐升拉著他,很短地停頓了幾秒,就把他拉進了懷裡。
徐升不輕不重地抱著湯執,下巴貼在湯執的臉頰上,湯執聞到鬚後水和古龍水的味道。
他們在湯執房間的門口擁抱著,徐升一直都不說話,湯執不知道他想幹什麼,呆呆站著讓他抱了一會兒,然後聽見徐升對他說:“生日快樂。”
徐升聲音很低,貼在湯執耳邊說話,湯執看著灰暗的走廊,過了一段時間才反應過來。
他側過臉去看徐升,徐升看著他的眼睛,有些怪異的、幾乎像忍不住一樣,快速地吻了湯執的嘴唇。
徐升閉著眼,吮吻湯執因為高熱而發燙的嘴唇,把湯執往裡面推,反手關上門,而後才移開了一點點,按著湯執的肩膀,把湯執抵在硬而冷的木門上。
“湯執。”徐升抬起手,碰了碰湯執的臉頰。
他用讓湯執覺得有點犯規的,天生看起來很深情的眼睛看著湯執,指腹從湯執臉上往下滑,按住了湯執的鎖骨,撥開睡袍邊緣,時輕時重地按壓湯執的面板,又對湯執說:“你有點燙。”
“……”湯執覺得無奈,也不懂徐升明明穿得這麼整齊到他房間門口,現在又一副打算馬上跟他上床的樣子。
最後湯執還是告訴徐升:“因為我發燒了。”
徐升碰在湯執身上的手指停了下來,他愣了愣,皺了一下眉頭,把手背搭在湯執的額頭上,問了一句很沒常識的話:“你怎麼會發燒。”
“我找醫生來。”他拿出手機。
湯執最不喜歡看病,伸手攔了一下,握著徐升手背對他說:“不要。”解釋:“我有退燒藥,現在再吃一粒,很快就會好了。”
徐升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你什麼時候開始發燒的?”
“……昨天吧。”湯執說。
徐升想了想,突然彷彿找到原因一般,對湯執說:“你昨天在南極區待太久了,那裡很冷。”
湯執怔了一下,隨即覺得自己會被徐升的沒常識氣死,看著徐升,儘量耐心地給他科普:“不是隻有冷了才會發燒。”
“是你前天做太久了。”湯執說。
徐升沉默了,好像從來沒聽說過這種事。
湯執不想再看徐升,垂下了眼睛,又等了幾秒,覺得自己快站不住了,側身繞過徐升,走到沙發旁坐下了。
徐升站在門旁看了他一會兒,拿起手機,好像又想找醫生,湯執即刻制止:“不要叫醫生,我馬上就吃藥。”
徐升像是遲疑著,最終放下手機,走到湯執旁邊,再次俯身搭了搭湯執的額頭,不知為什麼,靠過來很輕地吻了一下,問湯執:“藥呢?”
湯執指指茶几上錫箔包著的藥片:“我剛才就是想下樓倒水。”
徐升替他打了內線,讓人送了水上來,又沒讓女傭進門,親自替他端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