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欣然打趣道,“如此,臣妾便替瀾依先謝過皇上了。”
傍晚,季欣然喚來葉瀾依告知她此事,葉瀾依更是激動的直接跪下給季欣然磕了三個結結實實的響頭。她鍾情清河王多年,曾經只盼著能多看他幾眼就好,如今竟能成為他的庶妃,這隻怕是多少官家小姐都不敢想的事。因此,便更是感念季欣然這般為她籌謀。
翌日,玄凌下旨給清河王。太后如今病的越來越重,玄凌也不再安排今年的行宮避暑,因而婚期便選了最近的吉日,定在了六月初四。
旨意一下,葉瀾依賜婚與清河王為庶妃的訊息震驚六宮。歷來侍女賜予親王至多為姬妾,從無有為庶妃者,合宮羨慕葉瀾依之餘,無不議論貴妃盛寵,皇上連她身邊侍女亦另眼相看。
四月中,遠嫁涼州的真寧長公主帶著年方十六的承懿翁主,歸省探望病重的太后。真寧長公主的駙馬陳舜為大周遠戍吉州,保定一方安寧。真寧長公主自生育承懿翁主後便落下了病根,不宜長途勞碌,又連著數年邊地不靖,如今也有十數年未曾入京了。
漪瀾殿中,予湛與和彤、和晴帶同予瀚與和樂一同玩耍,季欣然與德妃及欣恭夫人閒閒的吃著茶,“此番長主回宮歸寧,自然是要承歡於太后膝下。只是承懿翁主到該下降的年紀了,吉州偏遠之地,如何能挑得出一位好郡馬來。”
季欣然聽罷不覺含笑,“太后只得這一位長公主,若非為了邊地安寧,如何肯叫她遠嫁。她們母女連心,一拍即合,自然要好好為翁主挑一位乘龍快婿了。”又向欣恭夫人道,“這般說起來,和彤今年也十四了,雖說帝姬一向出嫁晚些,但是若有好的,也該早早相看起來了。”
“是呢。前兒皇上還提了一嘴,我啊,是又想讓和彤將來嫁個好人家,又不捨得她出嫁。左右還有幾年呢,倒也不急在這一時。”
翌日,季欣然本欲午睡之後去頤寧宮拜會長公主,誰料長公主卻來了未央宮。
連忙叫人請了長公主進來,季欣然屈膝請安,“恭喜長公主歸來。”
真寧長公主忙快走了兩步,上前扶起季欣然,“你這丫頭,多年不見,倒是生分了許多,便還如從前一般喚我姐姐便是。”
季欣然年幼時入宮,因著養在太后宮裡,因而與彼時尚未出嫁的真寧長公主也是十分要好,如今再次相見自然是發自內心的高興,“真寧姐姐。”
多年未見,二人心中俱是激動不已。
忽地有一把清亮動人的聲音俏生生在耳邊響起,“母親,你怎得看貴妃娘娘這樣久?”她如水明眸在季欣然面上清亮亮流過,“貴妃娘娘的確很美,原來母親也貪戀美色的。”
季欣然打趣道,“美色是世間最難得也最易逝去的東西,不止你母親,本宮如今年歲漸長,也無比貪戀。你去照照鏡子,若是喜歡自己年輕容貌,你也是貪戀美色之人呵。”
少女面上一紅,“原以為貴妃娘娘定是嚴肅刻板的,不承想竟如小孩子般愛捉弄人。”
長公主聽她如此言語無忌,不覺微微沉下臉色,道,“慧生。”
季欣然笑道,“無妨,慧生這個年紀,就該說說笑笑的才好,在我這裡不必那麼拘束。”又向慧生說道,“你也不用總是喚我娘娘,顯得見外了不是?”
“那該如何稱呼呢?”
“便叫舅母就是。”幾人正說著,便聽到玄凌人未至聲先到。
“四哥又渾說,皇后才是翁主的舅母,哪裡能這般喚臣妾?”
“無妨,在朕心中你是朕唯一的妻子,舅母這個稱呼也使得,皇姐是知道朕的,慧生便稱‘貴妃舅母’就是。”
長公主點點頭,“是啊,阿昔。若不是安陽侯與攝政王早逝,這個後位本就該是你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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