嬪為昭儀,欣貴嬪為昭容,敬婕妤為淑儀,陸容華為婕妤,麗婉儀為婕妤,李嬪為婉儀,秦嬪為芳儀,史美人為貴人,賜號康。另賜華昭儀與敬淑儀協助熙妃管理六宮之權。而曹德儀因著幾月前查出身孕時已晉封,不出幾月便要生產,屆時按祖制仍需再次晉封,故此次不在晉封之列。
時值六月,曹德儀在宓秀宮皓月軒發動了。儘管整個孕期,華昭儀都精心的照料著,生產之時依舊是胎位不正。整個後宮,除了稱病的皇后和有孕的季欣然,全都聚集到了宓秀宮。終於在難產了一天一夜之後,六月十九,曹德儀生下了玄凌的第三女,玄凌賜名良玉,封號和儀,曹德儀晉為容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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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二十,雲意殿迎來了乾元朝第三次選秀,季欣然與敬淑儀也在一旁陪同。儘管季欣然已經身懷有孕,但是玄凌的說法是“你初次有孕,又恰逢選秀,朕怕你孕中多思,加之你如今胎像穩固,也該出去走走,不若同朕一起去看看熱鬧,讓敬淑儀也去,她也能照顧你些,若有疲累,便早些回來”。此次太后也出席了,言道選秀本該是皇上與皇后同行才是,只是皇后既然身子不好,她便代替皇后來看看,也算不辱沒了皇后的臉面。其實皇后的臉面豈是因著這樣的事就能辱沒的?不過是因著玄凌始終沒有讓皇后重掌宮權,她又不願季欣然一味坐大,是以想用自己太后的身份來提醒季欣然,後宮並非是她季欣然的天下。
季欣然也知道太后的心思,只是她打心眼裡並未想與太后為敵,即使有孕之後,她也時常去給太后請安,反而是太后對她不再如從前那般熱情,總是淡淡的,每次說不上幾句話就打發她離開,她雖煩惱卻也知道,她與太后的隔閡並不是她歸還宮務就能消除的,反而若真的讓皇后重新掌權了,只怕後宮更無寧日了。玄凌也不願因這等小事與太后較真,不過是選幾個女人進宮罷了,太后願意來就來。
此次應選秀女人數眾多,玄凌與太后端坐於上首,季欣然與敬淑儀分坐在左右下首,看著秀女們一列列出入,都是花骨朵一樣,便說笑著覺得自己年歲大了。
一組秀女入殿,便聽司禮太監唸到 “新涪司士參軍夏威之女夏玉菁,年十八。”
季欣然轉頭便看見其中一個秀女穿著墨綠色繡裙,頭上簪了無數的玉飾琳琅,正緩緩下拜,季欣然見她面上雖恭敬,眼角眉梢卻皆是驕傲。
“新涪司士參軍在前朝炙手可熱,養出來的女兒也難免嬌貴。”季欣然看到夏月菁便想到了曾經的朱柔則和芳嬪,一個也是倚仗家世自以為可以得蒙恩寵節節高升,一個懷有身孕時也如夏氏今日這般洋洋得意,只不過她二人結局都不怎麼好。
“進了宮磨一磨性子也好。”玄凌看季欣然的樣子便知她不喜夏氏,便也惡趣味的想看看夏氏在後宮是如何被磨掉稜角的。
司禮太監看玄凌點頭,便道“夏玉菁留牌子,賜香囊。”果然夏玉菁聽到自己被留了牌子,頓時喜上眉梢,不住的拜謝玄凌。
待到下一組秀女進殿,季欣然一眼便瞧見了一個著青色衣裳的秀女,頭上只插了兩支素銀簪子,容貌雖不出眾,一雙眼睛卻楚楚動人,鬢邊一朵秋海棠,更稱得她清麗可人。
玄凌看季欣然的眼神便知她感興趣,手一指問到,“那個秀女是哪家的?”
司禮太監一聽皇上開口了,立刻唸到“松陽縣縣丞安比槐之女安陵容,年十五。”
安陵容卻是未曾想到會被突然叫到名字,一時緊張無措,跪下給上首四人行禮問安。玄凌叫了起,又看向太后問到,“朕覺得此女不錯,母后覺得如何?”
“家世低微了些,小門小戶出來的,怕是伺候不好皇帝。”
“家世低些才更會謹言慎行,否則縱然是著姓大族出身的女兒,若只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