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波瀾,“只要一試,便可真相大白。”
“皇上要試,便是真疑心嬪妾了。”甄嬛緩了一口氣道,“既然皇上疑心嬪妾與阿晉有私,那麼予涵只要與阿晉滴血驗親即可。這樣既不損皇上龍體,也可還嬪妾與予涵一個公道。”
玄凌點頭道,“李長,你去後殿把七皇子抱來。”
眾人等待之際,玄凌又吩咐皇后,“你去準備滴血驗親的東西。”
皇后低頭稱是,嘴角一縷笑意轉瞬即逝。
不多時,皇后的侍女染冬拿了滴血驗親的銀針及裝了水的器皿進來。此時李長也帶著七皇子進殿,“七皇子給皇上請安。”
眾人此時的眼光皆在玄凌身上,玄凌道,“刺一滴血。”
李長才欲動手,甄嬛撲至玄凌腳邊哀求道,“皇上,這一動手,即便認定涵兒是皇上親生,來日他也會被世人詬病是皇上疑心過血統的孩子,你叫涵兒將來如何立足?”
玄凌揮手示意崔槿汐將甄嬛扶起,給了李長一個眼神,李長會意。只是七皇子到底只是個嬰孩,李長也是心下不忍,閉眼往孩子指尖一戳,一滴鮮血沁入水中,七皇子立時撕心裂肺大哭起來,乳母忙抱到一旁低聲哄著。阿晉也上前,毫不猶豫拿起銀針在自己指尖刺下一滴血。
李長親手拿起玉缽輕輕晃動,只見缽中之水清冽無比,兩顆如珊瑚粒般的血滴漸漸靠攏,似互相吸引的磁鐵一般,漸漸融成一體。
玄凌額上青筋暴起,薄薄的嘴唇緊緊抿住,發狠般將手上拿著的翡翠珠串狠狠摜在地下。
阿晉不可置信的倒退兩步,連連搖頭道,“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祺婕妤面上浮現出得逞般的笑容。皇后立時起身喝道,“大膽甄氏!還不跪下!”
甄嬛冷然以對,“嬪妾無錯,為何要跪!”
“血相融者即為親!你還有什麼可辯駁!”皇后環顧左右,“來人!剝去她的妃嬪服制,打入冷宮!把那孽障也一同扔進去!阿晉……即刻杖殺!”復又轉頭看向清河王,“六王如今也看到了,這樣的結果,罪/犯欺君,誰也保不了他!”
玄凌眸底血紅,慢慢走到甄嬛近前,伸手狠狠捏住她的下頜,“自你回宮初封采女,到如今不過一年有餘,已經位列順儀。又看在你細心照顧太后的份上,特命你妹妹進宮陪伴你,朕也算待你不薄,你實在是太叫朕失望了!”隨後將甄嬛扯至玉缽之前,道,“你自己看!”
甄嬛一味搖頭,啞聲道,“不可能,這水有問題!”
皇后與祺婕妤眼中有一瞬的慌亂,甄嬛迅速拿起一根銀針,扯過立在一旁的李長,自他手指上刺入幾滴血珠落進水中,很快與缽中原本的血液完美的融為一體。
甄嬛向玄凌哭道,“這水有問題,任何人的血滴進去都能相融,皇上你來看!”
說罷,崔槿汐跑過來,忙取過銀針刺出幾滴血,很快也與缽中鮮血融在了一起。崔槿汐跪在地上,“這水有問題,是被人動了手腳的!”
李長也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連連擺手道,“皇上,這不可能啊,奴才不能生育,這……阿晉和槿汐絕不可能是奴才的孩子呀!”
玄凌怒極反笑,“朕知道!”復又環視了一圈在場的嬪妃,目光定格在季欣然身上道,“熙貴妃素來與柔順儀和祺婕妤均無密切來往,因此請來素日為熙貴妃請脈的許太醫,便最是公允。”
話畢,李長忙親自去太醫院請了許太醫至昭陽殿。
許太醫進殿給皇上皇后請了安。玄凌道,“許太醫,你來看看此水可有問題?”
許太醫來的路上,李長已將事情大致說與他聽,因此他也知曉皇上此次召他前來所為何事,便伸/指往水中蘸了蘸,淺/嘗後說道,“皇上,此水有酸澀之味,是加了白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