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可曾聽聞,在其位而謀其事。而微臣則認為謀其事才可保其位。正因天象不吉,皇上才會倚賴欽天監,正使才有俸祿可食,有威勢可仗。若天象從來平和,皇上又怎會想起欽天監呢?”
副使答得謙謙有禮,然而語中極有分量,不覺引人深思。玄凌微微一笑,“你似乎很懂得為官不正之道。”
副使答得簡短而不失禮數,“微臣懂得,卻不以為然。”
玄凌的嘴角蘊著似笑非笑的意味,略帶一抹激賞之情。“朕倒是覺得你做一個副使可惜了。”
季欣然恬和微笑,“皇上懂得賞識人才。”
副使微一低頭,思忖著道,“有句話臣不知當不當說?”
玄凌含笑,閒閒道,“你且說來聽聽。”
“太后厄氣雖解。然而臣夜觀星像,‘前朱雀七星’中井木犴與金鬼羊二星隱隱發烏,此二星本為兇星,主驚嚇,故多兇,一切所求皆不利。朱雀七宿主南方,正對上林苑南側,臣多嘴一句,可有哪位娘娘小主雙親名中帶木,近日又受了驚嚇災厄的?”
玄凌眉間一動,沉默良久,“上林苑南側宮宇不少,長楊宮、長春宮、永和宮都在那裡。只是雙親名中帶木的…李長?”
“皇上,奴才記得祺容華的生母彷彿是姓林的,其餘的奴才還要再查一查。”
玄凌淡淡道,“她近日受的驚嚇災厄倒是不小,罷了。”又看著副使,“你且說要怎麼做?”
副使叩首道,“並無大不妥,只是星宿不利,恐生不祥之虞,還請靜修為宜。”
李長聞言吃驚道,“皇后久病纏綿,聽聞一直是祺容華近榻侍奉。病中之人陰虛虧損,祺容華又逢星宿不利,安知不會有所衝撞?”
玄凌猶疑道,“皇后臥病以來確是祺容華侍奉最多。”他微微思忖,“如此,且叫她不許進皇后宮中,靜修幾日也罷。”玄凌看著副使道,“既然有人壞了肚子,那麼且由你掌欽天監正使一職吧。只是朕還不曉得你的名字?”
“季惟生。”他低首退下時恭敬地回答。
季欣然不動聲色的微笑,欽天監副使是小成子的同鄉,且她派人查過欽天監正使與副使向來不和,正使又是皇后的人,與其被皇后利用去算計別人,倒不如讓賢能者頂替了這位置。
季欣然轉頭對玄凌道,“既然欽天監也說了無妨,四哥可解了貞容華的禁足了,也好叫她安心誕育子嗣。” 玄凌點點頭,將季欣然摟進懷裡,“阿昔,你總是這般善良。”
“以己度人,方知不忍。”季欣然輕緩地道出自己的心思,“臣妾亦為人母,不忍看貞容華身懷六甲而心思抑鬱飽受苦楚,也不想來日誕下的皇嗣受人詬病。且貞容華懷著的是四哥的孩子,若母體心思不暢,又如何能為皇上誕下健壯的子嗣呢?若今日被禁足之人換做是臣妾,臣妾也必定滿心不安。”
貞容華解禁後心情平和了很多,身子也漸漸好了,為免當日之事再發生,玄凌特命任何人不得隨意探望貞容華,是而貞容華孕期的後兩個月過得很是順風順水,同在暢安宮有德妃的陪伴,倒也過得不算枯燥。
轉年正月初六,貞容華在空翠堂生產了近一日,終於誕下了玄凌的第六子,賜名予沛。玄凌感念貞容華在孕期受到的委屈與苦楚,將貞容華越級封為貴嬪,而貞容華成了貴嬪,當得起一宮主位,自然不能再住在暢安宮,玄凌便又賜了毓秀宮給她居住,待出月後再行遷宮。
※※※※※※※※※※※※※※※※※※※※
徐燕宜順利生子了,祺容華變成星宿不利了,劇中本是安陵容的情節,現在套在祺容華身上。
韻婉儀領盒飯了,其實真正有戲的就固定的那些人,其他人大多都是醬油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