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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何難猜,一來這是愨妃親自做了送去的,愨妃位分本就在恬嬪之上,為尊者賜食,何況又是皇后娘娘讓愨妃去教導恬嬪的,恬嬪豈能拒絕?二來,愨妃近幾年來一向老實謹慎,只專心撫養大皇子,不與人爭寵,素來又未與恬嬪有過爭執,誰會想到這一層呢?”皙華夫人娓娓道來,“而且聽當日服侍在恬嬪身邊的宮女說,是愨妃先吃了一塊,恬嬪才吃的。且宮中種植夾竹桃的地方不多,恰巧愨妃宮外就有一大片,若說這事不是愨妃做的,怕也無人相信吧?”
“只是愨妃一向與恬嬪無怨啊?”有嬪妃小聲質疑。
“無怨?哼……”皙華夫人冷笑一聲,“這宮裡怕是無人與恬嬪無怨吧?宮裡有孕的人不少,偏就恬嬪這樣矯情做作,只有孕便連續晉封兩次已是開了先例了,卻還如此不知檢點,每逢皇上宿在旁人宮中,便以各種藉口去請人,聽說連皇上宿在皇后宮裡都被她請去過。淑妃姐姐早先已訓斥過她,卻依然不知悔改,皇上如今本就不喜愨妃,三兩月才去她宮裡一次,還被恬嬪給請走了,她能不生怨麼?”
且宮裡如今有皇子的只有愨妃和淑妃,淑妃進宮早,又一貫得皇上愛重,旁人自是比不了,愨妃不能跟淑妃叫板,卻擔心恬嬪這一胎,恬嬪一貫對外稱自己懷的是皇子,若真生下皇子,怕是愨妃往後的日子更要不好過。眾妃心裡都明白這一點,卻無人敢宣之於口。
“好了,皙華夫人,別什麼該說不該說的都說,皇上豈是隨意議論的?江福海,去請愨妃過來。”
不多時,江福海急急忙忙進來,“皇后娘娘,愨妃已經懸樑自盡了!”
“什麼?”殿中眾人亦是驚訝萬分。
“奴才適才一進到長春宮,便見愨妃娘娘身邊服侍的人皆在殿外,只說愨妃不讓人服侍,將她們都趕了出來,奴才說奉了娘娘旨意請愨妃至鳳儀宮,一進殿內,竟發現愨妃娘娘已吊在了房樑上,待救下來時人已沒氣兒了。”
“事情尚未查清,愨妃這是做什麼?”皇后惋惜到。
“這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只怕是畏罪自裁吧。”皙華夫人輕蔑的嘲諷到。
“江福海,去稟告皇上,讓皇上決斷吧。你們便先散了吧。”皇后說完便打發了眾人。
翌日,玄凌便將愨妃按畏罪自裁論處,不予追封,只按妃禮下葬,喪事辦的也很是潦草。只是皇長子如今尚不滿七歲,不能無人教導,皇后便道,身為後宮之主,后妃之子猶如自己親子,便向玄凌請旨撫養大皇子。皇后的心思玄凌自然知曉,若大皇子養在皇后名下,怕是太后與皇后二人要更加不安分,便只說皇后身子弱,撫養之事還需考慮。而恬嬪自昏迷中清醒,知道孩子沒了,便一直哭鬧不休,直吵著有人陷害。只是愨妃如今已然歿了,皇后也只能派人多多安撫恬嬪。
如此,宮裡除了少了恬嬪的孩子和愨妃,倒也沒有什麼變化。只是皇后彷彿為了表示她能撫養好大皇子一般,身子倒是一日日好了起來。而恬嬪失子後,玄凌倒也時常去看她,漸漸的,恬嬪的精神也慢慢好了起來。
日子慢慢過著,七月,敬妃誕下一女,封號和晴,賜名琬妍。敬妃晉位敬恪夫人。帝后大喜,因著敬恪夫人素來為人端莊優雅,又很得聖心,玄凌也為了給敬恪夫人臉面,是以和晴帝姬的洗三禮辦的也很是盛大。
一日在鳳儀宮中請安,皇后嘆著氣說到,“今年也不知是傷了什麼陰鷙,年初便是時疫,如今時疫才清,恬嬪又小產,愨妃也自縊而死,太后也始終是鳳體違和。雖是敬恪夫人生下了帝姬,但又有奏報稱民間大旱,已經兩個月未下一滴雨了,這可是關係到社稷農桑的大事啊。”
皇后揉著太陽穴,一旁侍女見狀忙遞上了薄荷腦油為她揉在額角,過了一會皇后臉色好轉,又道,“皇上和本宮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