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一同坐坐。
玄清道,“臣弟久未進宮,不如讓臣弟的王妃與側妃陪二位娘娘一同閒聊,臣弟便先行往儀元殿給皇兄請安。 ”
季欣然點頭應允,她出於客氣才這般說,而玄清即使是玄凌的親弟弟,對於她們這些內宮女眷來說仍是外男,閒聊幾句尚可,若是沒有玄凌在場的情況下,坐於一處說話,便是不成體統了。
季欣然看向葉瀾依慈愛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問道,“已是這樣大的月份了,怎麼還這般勞累進宮來?”
尤氏在一旁笑眯眯道,“葉妹妹素來與娘娘要好,妹妹是怕若今次進宮不見上娘娘一面,怕是之後月份再大些就更難入宮了,豈不是想念娘娘的緊?”
這話一說,眾人皆捂著嘴笑了起來,葉瀾依嗔道,“姐姐!”
季欣然看葉瀾依與正妃這個樣子,想來二人相處的還算和諧,心裡也為葉瀾依感到高興。幾人又聊了一會,玄清方才又過來與季欣然幾人辭別,之後一手牽著尤氏,一手小心翼翼攬著葉瀾依走了。
季欣然幾人也覺得乏了,便與欣恭夫人也將瑛嬪送回至玉屏宮,各自回宮去了。
十二月末,李良娣被診出有孕近一月。玄凌晉其為嬪,賜號景。
“當初入宮的六人,屬李良娣恩寵最薄,不承想如今她卻是除瑛嬪外唯一有孕之人,倒是有福氣。”
彼時,德妃謙妃幾人聚在季欣然宮中聊及此事。
德妃喝了一口茶說道,“這下想是敏昭媛也更加挺直腰板走路了。”
“旁人如何不要緊,咱們只管過好自己的日子便是了。”季欣然笑道,又吩咐芊玉,“你把上次徐州都督送來的送子觀音圖送去給她,聊表心意吧。”
欣恭夫人道,“姐姐倒是捨得,她是什麼身份,也配姐姐送這麼好的東西?依我看,景嬪這胎若生的是個帝姬也罷了,若是個皇子,那可不現成的就是敏昭媛的了。”
賢妃也道,“是啊,敏昭媛這些年只得和睦帝姬一個孩子,早就巴望著再有一個皇子呢,如今皇后雖有太后的遺旨不得廢位,只是咱們都知道,不過就是空有個名頭罷了。”又對季欣然道,“你眼下雖為貴妃,又有皇上寵愛,只是敏昭媛一向自恃身份,始終在一旁虎視眈眈。若是景嬪這胎誕下皇子,敏昭媛的位分恐會再上一級,到時只怕更加視你為眼中釘。”
“這個我知道,胡蘊蓉的野心從來就大得很。”
乾元二十五年新年闔宮夜宴,因著宮中連著兩位嬪妃有孕而辦得格外隆重。
皇后的出席彷彿只是為了表示宮中尚還有這樣一個人,玄凌整場宴席下來,幾乎不曾與皇后說過話,只是與季欣然把酒言歡,對於其他妃嬪的敬酒也都很給面子的來者不拒。而胡蘊蓉看到這樣的情景,嘴角的笑意扯的更大,眼光無數次看向皇后所在的方向。季欣然知道胡蘊蓉看得是皇后的寶座,而並非皇后本人,只是她不知胡蘊蓉究竟有何自信能覺得下一任皇后一定會是她,更何況如今的皇后尚在。
進入二月,天氣漸暖。
瑛嬪如今已有孕六個月了,行動更是不便利。季欣然正欲去探望她,芊玉急匆匆的從外面進來,“娘娘。”
“何事這樣匆忙?”
她蹙著眉頭道,“景嬪午後一直嚷著腹痛,鬧了好半天,結果小產了。”
“小產?”
“是。”芊玉答道,“景嬪如今已有孕四個月了,驟然小產,太醫疑心是麝香所害,所以皇上動怒了,下令嚴查。”
“是該嚴查,好好的孩子怎得說沒就沒了?且景嬪住在長麗宮,有敏昭媛盯著,如何會有麝香?”
“是啊……”
芊玉的話尚未說完,胡蘊蓉身邊的瓊脂已踏進門來,她面色嚴肅道,“給貴妃娘娘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