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下去,只死死低下頭去。
眾妃聽到這裡,也都是一臉憤恨,欣恭夫人嫌惡的看著靜白道,“還是修行之人呢,竟也這般造孽,無中生有的陷害宮嬪,你也不怕佛*祖責罰?!”
一旁慶容華見此,忙道,“柔順儀受了好大委屈,還請皇上重重處置這個姑子!”
玄凌道,“你說如何處置?”
“這個姑子心眼忒狠毒,又愛搬弄口舌是非,既是不懂該如何說話,那以後也不必再說了。”
靜白嚇得面如土色,死命掙開去拖她的侍衛的手,極力喊道,“祺婕妤小主!婕妤小主救我啊!”祺婕妤自顧不暇,硬生生轉過臉不去看她。靜白不顧一切拼命喊到,“都是祺婕妤小主吩咐貧尼不必好好對待柔順儀小主,請皇上恕罪,皇上饒命啊!”祺婕妤未曾想過靜白竟將她抖了出來,憤恨的剜了靜白一眼,道,“胡沁什麼!嬪妾沒有,皇上明鑑!”
玄凌沒有理會她,任由侍衛將靜白拖出去行刑。甄嬛看向玄凌道,“祺婕妤指使菲雯與靜白汙衊嬪妾,此事昭然若揭。只是不知還有誰在背後指使祺婕妤,否則她沒有這樣大的膽子,也想不了這樣周全!”
胡蘊蓉亦道,“柔順儀這話不錯。若由得此人在宮裡興風作浪,只怕以後的日子還是不得安寧!”她瞟一眼皇后,“還請皇上早下決斷。”
玄凌直直望向祺婕妤,她眉心倏地一跳,沉思良久,大聲道,“沒有人主使我!甄嬛,是我自己恨毒了你!”
“是麼?從管氏一族崛起那一天起,你兄長嫉妒我兄長,你恨毒了我。”
“與我的家人有何相干!憑什麼同樣都是平定亂黨的功臣,你父兄便能節節高升,而我的父兄卻只能屈居人後?論家世,容貌,我哪一樣不如你,何以在太后面前都讓你佔盡了風頭?我卻始終不被待見!你才回宮多久,便已生育了皇子,憑著小小宮女身份,加上太后提拔,如今竟已是順儀,而我在宮中一向侍奉皇上勤謹,苦熬多年依然坐不上一宮主位!我怎能甘心?!”她的目光快速從皇后身上掠過,“所以,全是我自己的主意。”
玄凌還是那樣淡漠的口氣,“不必多言。祺婕妤管氏,祥容華倪氏危言聳聽,擾亂宮闈,褫奪封號,管氏降為庶人,打入冷宮,倪氏降為更衣,遷居永巷。容華金氏罰俸一年,其餘的……便由熙貴妃處置吧。”
季欣然瞥了一眼,對玄凌道,“說到底終究是柔順儀受了委屈,就由柔順儀自行處置吧。”
玄凌不置可否,甄嬛略整一整鬢髮衣衫,俯一俯身,“多謝貴妃娘娘。”又轉頭看向跪在下方的菲雯緩緩道,“菲雯,靜白,杖斃!”略頓一頓又道,“菲雯既然與靜白一樣不會說話,便也依靜白的例子吧。”
殿內眾人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很快,侍衛把兩片本該存在於菲雯與靜白口中的東西拿進來複命。甄嬛道,“賞給倪更衣和管氏,多了一條舌頭,她們就知道如何管好自己的舌頭了。”
甄嬛彷彿感覺到了玄凌與玄清皆皺眉望向她的眼神,只緊緊攥著手中的帕子,似乎有一種即將失去什麼的感覺。倪更衣瑟瑟發抖,只看了一眼便暈了過去。管氏一副作嘔的表情,啐道,“你好狠毒的心!”
甄嬛強自鎮定看了一眼慶容華,“還得多謝容華的法子。”
慶容華勉強一笑,只低頭不語。管氏忽然大哭起來,撲向玄凌腳邊,“皇上!皇上!嬪妾對您是一片真心。皇上,嬪妾侍奉您多年……”
玄凌俯視著她被淚水衝得脂粉凌*亂的面龐,輕輕道,“拉她下去。”他抬一抬眼,“朕倦了,皇后也該倦了,朕若知道那水……”
話音未落,卻見染冬已經跪下泣道,“皇上恕罪,奴婢不是有心的,娘娘去備水時奴婢接了一把,奴婢忘了自己剛在後院淘澄過白礬,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