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的性子,現下聽得季欣然這樣說,心裡便也踏實了許多,也不再有所顧忌,盡心為季欣然接生。
漪瀾殿正殿,太后身邊的竹息帶著一個小宮女正給玄凌行禮。“太后聽聞熙妃娘娘發動了,特命奴婢來看看。”
“熙妃這會還沒有生下來,姑姑去內室看看吧。”
竹息進到內室便見到季欣然強忍疼痛,認真聽著穩婆的指揮,又不敢靠近,怕影響了季欣然生產,便站在進門處,大聲說到,“熙妃娘娘,太后派奴婢過來,希望娘娘生產順利。”
“還請姑姑代為回稟,臣妾多謝太后。”季欣然縱然疼痛難忍,依舊不忘規矩。說完話只覺得渾身更沒力氣,只抓著芊玉的手,“本宮使不出力。”恰逢玉書端了水進來,剛要張口讓玉書去尋太醫想法子,卻見玉書一把扯住與竹息同來的小宮女,“她身上有附子!”
“什麼?難怪娘娘突然使不出力氣,你竟敢謀害娘娘與皇嗣!”芊玉原本是蹲在床邊陪著季欣然,一聽到這宮女身上有附子這般對有孕之人不利的東西,豁然起身訓斥開來。
“玉書,把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給本宮押出去,請皇上發落!”季欣然只覺得心中一團怒火,氣得甚至不覺得疼痛了。而竹息在一旁整個人都傻了,這宮女是太后指了跟她一起來的,她以為太后心裡還是心疼熙妃娘娘的,因而才派了她到漪瀾殿來等訊息,怎麼會有附子呢?
正殿裡,玄凌聽聞此事,直氣得摔了茶杯,又踢翻了凳子。他當然知道怎麼回事,人是太后宮裡的,他可不覺得誰能在太后宮裡安插人,便是要害熙妃,誰又敢拿太后做筏子?這種抄家滅族的事,沒人敢做,所以只能是太后自己的意思。但是看竹息面上的驚訝不似作偽,竹息是看著季欣然從小長起來的,對她一向多有疼愛,想來太后也是怕此事交給竹息去辦,會陽奉陰違,便瞞著竹息偷偷遣了別人來做。
玄凌連忙命太醫進去為季欣然診治,又說必要時候務必保住熙妃。一旁陪同等待的妃子看到這樣的事都傻了。玄凌此時很是疲憊,他一向對太后孝順有加,即使太后明裡暗裡做了許多不利於他的事,他都看著母子情分上,不欲走到無法挽回的那一步,但是太后一再挑戰他的底線,此次更是讓人公然帶了附子這樣的髒東西到漪瀾殿。他正是因為想維護太后的顏面,才沒有讓人檢查竹息和那個宮女,因為她們是頤寧宮的人,可正是這樣,差點害了阿昔和他們的孩子。那也是太后的親孫兒啊,他不知道記憶裡那樣溫柔的母后怎麼會變成了這幅樣子,不過他也著實不能再忍了。
“來人!把這個膽敢謀害娘娘與皇嗣的賤婢拉出去杖斃,滿門抄斬!”說罷又看著竹息說到,“頤寧宮所有伺候的宮人皆發落到慎刑司去!姑姑便回去好好伺候母后吧!”
玄凌眯了眯眼,“母后”二字說的極重,在竹息聽來,幽幽的聲音冰冷刺骨,她只覺得渾身都是冷汗,自己如何走回頤寧宮的都不知道。
而季欣然這邊,許是許太醫醫術精湛,又許是季欣然孕期保養的好,加之是足月生產,雖中間有這一番波折,一時倒也沒有太大問題,到黃昏時刻便平安生下了玄凌的第二子,玄凌大喜,當即賜名予湛,又晉季欣然為夫人,賜號元熙。各妃嬪也是在一旁說著吉祥話,其他人倒也罷了,只愨妃臉色很是扭曲,當著玄凌的面她又不敢不陪著笑臉,只是季欣然生產之前,宮裡只有她一人有皇子,即使玄凌對她日漸冷淡,到底她心裡也覺得自己跟旁人是不一樣的,如今季欣然生了二皇子,她也不再是獨一份了,只怕以後玄凌更不會在意她了。
季欣然生產之後,玄凌親自去了一趟頤寧宮,與太后說了什麼,旁人不得而知,只是從那之後頤寧宮的宮人全部換了一遍,太后也開始閉門不出了。
予湛的洗三和滿月都辦的格外盛大,季欣然出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