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朱柔則一人,但皇后卻只生了一個帝姬,且再無生育的可能,若貿然與朱柔則對上,只會讓太后更加不喜,只怕必要時候甚至會把她從後位上拉下來。”季欣然撫摸著手上的護甲,“咱們這位皇后啊,城府頗深,既然不能與朱柔則直接對上,便索性乾脆病著,隱藏實力,也怪朱柔則自己命不好,入宮的方式已經那般不堪了,竟學不會收斂,仗著太后是她的姑母,把誰都不放在眼裡,這宮中之人怕是沒有她沒得罪過的吧。這時皇后再出手,也不會把自己暴露出去,畢竟朱柔則得罪的人太多了,誰都有可能想讓她死。你可還記得當日你說過皇后懂醫術,卻沒有發現帝姬的銀鎖有異之事?”
“是,奴婢記得。奴婢當時便覺得奇怪,皇后素來心細,如何會察覺不到帝姬的異樣……”芊玉說著霎時瞪大雙眼,“莫不是……”
“你很聰明。”季欣然看了她一眼,“當日陶氏想害皇后和帝姬不假,只是皇后也不是傻的,她早發現了那塊銀鎖有問題,朱柔則當年對皇后屢次不敬,太后卻還坐視不理,只怕是把皇后逼急了,帝姬本就體弱,每日湯藥不離口,三天一小病,五日一大病,剛開始皇上可能會因為憐惜而多些疼愛,可時間久了,皇上看著也是難受,也漸漸不常去了。這事若換作是本宮,大概寧願終其一生守著她,愛護她,也不願棄她不顧。但皇后不是本宮,想必在皇后看來,與其養著一個不被皇上喜歡的女兒,還要受到朱柔則的挑釁,還不如好好利用,為自己搏一條出路!”
“果然這件事發,陶氏被賜死,朱更衣降位,反倒是皇后的生母扶為正室,又得誥命,皇上對皇后和帝姬也多番憐惜。”芊玉只覺不敢想象,天底下怎會有這樣的母親。
“芊玉,你在宮中多年,該知道在宮裡,任何東西都是可以拿來利用的,所以你不必如此。往後這宮裡年復一年的進人,如今皇后又‘病癒’了,咱們更得打起精神來。”
“是,娘娘。”
“那……”芊玉猶豫著想問當日落水之事,卻又覺得是個禁忌,怕娘娘想到會難過,
“你可是想問當日朱柔則小產和本宮落水之事?”季欣然好似知道芊玉心中所想,不在意的笑道。
“是。”芊玉尷尬一笑。
“無妨,本宮不是說了,只是生育困難,又不是完全不能生,本宮還是覺得有希望的。當初那件事,大抵也有皇后的手筆,只是本宮沒有確實的證據。”
“只是奴婢聽說太后當時已暗地裡告知皇后,朱更衣腹中之子是要歸於皇后名下的,她怎麼反而會去害朱更衣呢?”
“太后那般說一則是想要皇后幫忙保住那個孩子,二來給皇后吃個定心丸,免得物極必反,使得皇后先下手除了朱柔則。只是皇后早就不是當年在朱府的那個唯唯諾諾的庶女了,怎會任由太后這般擺佈,朱柔則害了她的孩子,卻讓她養著朱柔則的孩子?”季欣然冷笑一聲,“怕是換了誰都不願吧?何況如果朱柔則的孩子生下來,太后必定會盡全力扶持這個孩子成為太子,那將來待皇上百年後,朱柔則勢必會被追封為太后,朱宜修怎麼會肯?”
“可這樣一來皇后還是沒有皇子啊?”
“你可別忘了,這宮裡可不是隻有朱柔則一人會生孩子。如今朱家只剩朱宜修一個女兒,太后便是以前再不喜歡她,如今也要盡全力支援她,保住她的後位,本宮若這時候爭權,太后對我就不只是有隔閡這般簡單了。我不否認權利是個好東西,可有的時候越想抓緊,失去的就越快,更何況,若想要權利,位分高了,自然就易得,本宮何必急在這一時。”
“娘娘英明。”
季欣然知道當日之事自己雖是被無意牽連,可結果卻令自己難以有孕,朱宜修這算是誤打誤撞一箭雙鵰了,玄凌雖查出了結果卻不能責罰,一是因著當日推自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