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看向甄玉嬈也是一副懶得理會的模樣,彷彿可有可無般說道,“起來吧。”
相比季欣然這般冷漠,甄玉嬈卻很是溫和且恭順道,“嬪妾今日無事,便想著來上林苑逛逛,不曾想貴妃娘娘也在此處,是嬪妾擾了娘娘的興致,若娘娘無其他吩咐,嬪妾就先告退了。”
季欣然這才抬眼看了看她,“唔”了一聲,算是回應。甄玉嬈便帶著侍女恭敬退下。
月晴在一旁說道,“娘娘,這甄常在費了這麼大勁,更是搭上了自己的名節才成為了皇上的嬪妃,怎得如今竟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呵,甄玉嬈,年紀雖小,卻是個比她姐姐更有成算的人。”
清漪輕輕說道,“憑她如何,皇上心中只有娘娘,根本就不在意她,反正她也不是娘娘想要結交之人,不如趁此機會無聲無息的了結了她。”
“在這宮中,死是最容易的事,她之前有太后依靠,一向趾高氣昂,如今太后駕鶴西去,她雖留在宮裡,卻是皇上迫於太后遺願,不得已而為之。用盡了全力,卻只是個小小常在,又不受皇上待見,這般羞辱才更讓她生不如死,誰知這般雲淡風輕的背後又是什麼呢?”
自喪期過後,玄凌與季欣然二人又恢復了蜜裡調油的狀態,整天膩在一處,每月至少有一半的日子都宿在漪瀾殿。對於季欣然的這般盛寵,宮中眾妃除了幾個與季欣然交好的,其餘幾乎沒有不背地裡嘀咕的,只是再不滿,也不能跑去皇上和貴妃面前說,尤其是胡蘊蓉,本想著仗著自己是皇親的身份,能抬高自己的位分,只是自當日冊封被皇后攪的如今還只是個昭媛。皇后不能廢,其後還有貴妃,她便是再往上,也只能屈居人後。如今皇上更是很少來她這裡,心中的氣悶不能向皇上和貴妃發洩,便只能發洩給才入宮的新人了。
一日,以胡蘊蓉為首的一眾妃嬪,如睦貴嬪、恬貴嬪、祥容華、王良媛等人,一同來到甄玉嬈所居的漫音閣。
甄玉嬈見眾人到來,有些詫異,卻也來不及多想,忙上前請安,“嬪妾給各位姐姐請安。”
胡蘊蓉一面嫌棄的看著漫音閣的陳設,一面又不屑道,“免了吧,本宮可當不起甄常在的姐姐。”
甄玉嬈面上有些掛不住,卻還是依禮問道,“不知各位姐姐今日到漫音閣來有何指教?”
“指教談不上,聽說甄常在你這裡如今日子不大好過,這馬上就入冬了,咱們一向關心宮中姐妹,這不,給你送了些東西來,只是咱們也沒什麼好物件,甄常在你就湊合著用吧。”
祥容華等人無論家世高低,均是官家小姐,哪裡看得上甄玉嬈這等不齒的上位方法,因此縱然嘴上說著這樣的話,心中也滿是鄙夷。
甄玉嬈不明所以,卻還是讓侍女收下,並謝了恩。侍女見送來的衣料都是暗色深色,一看就不是常在級別的料子,一筐煤炭也都是黑炭,且都十分潮溼,連下人屋子裡都不用這樣的炭了,一時無措,看向甄玉嬈,“小主……”
甄玉嬈這才認真的看了她們送來的東西,也是十分惱怒,她早知胡蘊蓉一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此番前來只怕沒什麼好事,卻不想竟這般羞辱她,便是再想壓制心中的怒火,也不免洩露在面上幾分。
見此,胡蘊蓉說道,“甄常在別誤會,咱們姐妹們都聽說了你初次侍寢時,皇上命人將你所穿戴的衣衫首飾盡數燒燬,又言道宮中眾人不得再穿與貴妃相近的服飾,所以本宮為了妹妹啊,也是煞費苦心,挑選了許久才把貴妃素日愛穿的顏色樣式摘出去,剩了這些給你送來,妹妹再製成衣衫穿在身上,肯定不會再和貴妃一樣了,這樣也免得妹妹再被皇上怪罪。畢竟,你如今住在本宮宮裡,本宮也總得為你著想不是?”
胡蘊蓉說完,睦貴嬪、祥容華等人都低頭偷笑,甄玉嬈更加氣惱。嬪妃們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