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費盡心思也枉然,是為三;最要緊的是,皇上即便將姐姐與了可汗,可是奪妃之恨不共戴天,眼下皇上不說什麼,可來日當今聖上也好皇子也好,想起奪妃失母之恨,可汗以為赫赫還能安居大漠麼?何況君辱臣亦辱,到時君臣一心欲滅赫赫,可汗以為如何?”
麟格銳利的目光似要鑽透她一般,只牢牢盯著她,“你倒是很會說話。”
甄玉姚面上一紅,終究漏了幾分靦腆之色,“玉姚只是如實相告。”
麟格瞥了玉姚一眼,“你並不如你姐姐美。”麟格一言,連他身旁近侍也忍不住笑出聲來,並不把玉姚放在眼中。
甄玉姚瑩白的面板下沁出如血的紅暈來,片刻,玉姚緩緩抬起頭來,一雙眸子晶瑩透亮,定定望著麟格,“玉姚自知容貌不及姐姐,但可汗最是明理,乃不知娶妻娶德,娶妻娶勢,且可汗娶妻不止為家事,更為國政,豈為區區容顏而廢家國大事。”
麟格一怔,反而笑起來,“你小小女子,倒有這樣的心胸見解!”
甄玉姚的笑意淺淺涼下來,似一抹淺淺的浮雲,風吹便會散去,“多謝可汗誇獎。”
麟格皺眉道,“可是以你一己之身,本汗還是不願放棄甄嬛。”
甄玉姚自袖中取出一張薄薄的紙箋,轉身向摩格道,“小女自知無用,唯有通得一點皮毛醫術,所以尋來一張能治時疫的方子,但願有益於可汗。”
麟格眼底轉過一絲冰冷銳色,很快笑道,“你難道不知你大周皇帝已經給了我治時疫的方子,否則我怎肯退兵?”
甄玉姚輕輕“哦”了一聲,徐徐道,“皇上乃是一國之君,一言九鼎,他的方子說能治時疫就必定能治。可汗也是英明過人,定是試過藥方有效才肯撤兵。只是玉姚有一事相問,是否軍中患時疫之人被醫治好之後仍時有手足痠軟、體力不支之狀?可汗自然會以為久病體虛,但宮中侍女治癒時疫後也不過七八日便能體健如前,難道軍中猛虎尚不如區區女子麼?”
甄玉姚每言一句,麟格眉頭便皺緊一分,待到甄玉姚說完,麟格已是雙拳緊握,勃然大怒,“我早知皇帝詭計多端,不會這樣善罷甘休!”
“可汗切勿動怒,可汗莫忘了前任可汗是如何驟然暴斃的。”甄玉姚揚了揚手中方子,“玉姚別無長處,只是千方百計求得這一張方子,可使時疫盡除而不傷身體。”
麟格伸手拿過方子,冷笑一聲,“只是藥材而已,如何能救我赫赫子民?我又憑什麼信你?”
甄玉姚謙謙施了一禮,“藥材好取,烹法只在玉姚手中,可汗大可帶玉姚回去。玉姚不過是一介孤身女子,藥方無用,頂多可汗將士還是眼下情狀;若有用,便能救可汗兵力,此事有百利而無一害。想必可汗也明白,若那方子上連烹煮之法都細細告知,玉姚如何能換回姐姐呢?”
麟格略略思忖,擊掌笑道,“好!好!這心思脾氣倒更勝你姐姐,本汗無話可說!自今日起,你便是我西帳闕氏!”
翌日,甄玉姚與甄嬛甄玉嬈話別,再次日,甄玉姚回府與父母兄長話別,第三日,甄玉姚攜玄凌從後宮之中選出的十名貌美宮女一同隨麟格去往赫赫,同日,玄凌晉甄嬛為才人,晉甄玉嬈為小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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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死後葬入妃陵,這樣女主死後就能和皇上葬一起了,沒錯我就是故意的。
玉姚還是去和親了,暫時成全了甄嬛和甄玉嬈。
至於胡蘊蓉,彆著急,很快就會死,死的太容易就沒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