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請太醫來再把一次脈吧,到時黑白自會分明。”
玄凌點頭表示同意,“去請。”
沈眉莊趕忙說道,“還請李公公去請平日為我診脈的劉畚劉太醫吧。”
李長回道,“今日不是劉太醫當值……”
話音未落,玄凌便開口,“無妨,太醫都是一樣的。”
太醫能進太醫院便都是醫術精湛,沈眉莊難道能說其他太醫都不如劉太醫麼?便一時也不再言語,只是臉色依舊蒼白如紙。
很快太醫到了,搭了脈,眉頭越皺越緊,不多時,向玄凌叩首說道,“請皇上恕罪,容華小主她……並無胎像啊!”
此話一出,語驚四座。
沈眉莊豁然起身,“怎麼會?好好的孩子怎麼會沒有胎像了?”
一旁太醫道,“微臣不是千金一科的聖手,許是斷脈有誤,為求慎重,可請江穆煬江太醫一同審定,只是江太醫剛至行宮沒幾日便已回家丁憂……”
“去請!”玄凌眯了眯眼,面若冰霜,季欣然知道他現在很生氣,八成已經相信沈眉莊是假孕爭寵了。
等了一會,江穆煬進殿來,把完脈之後便道,“小主並無身孕,不只是哪位太醫說了有孕的。”
沈眉莊聽後,直接從椅子上滑到了地上,殿內眾妃也都明白了這必是假孕無疑了。
沈眉莊身後的宮女卻道,“可是小主這段時間一直未來月事,嘔吐又愛食酸,可不是有孕的症狀麼?”
江穆煬鎮定說到,“剛到行宮時,小主曾向微臣要過一張推遲月事的方子,說是信期不準,不易有孕,微臣本覺不妥,但小主口口聲聲為子嗣著想,微臣也只好給了,至於食酸和嘔吐是何緣故,微臣就不得而知了。”
沈眉莊哭著說,“嬪妾是向江太醫要過一張方子,但卻是為了助孕,並非是推遲月信啊!”
玄凌面無表情的看向她,“方子在哪?白紙黑字一看便知。”
沈眉莊連忙讓侍女去捧了妝匣來,卻裡外翻了個遍也未找到半點紙片。
玄凌此時已勃然大怒,青筋暴起,“別找了!”又回頭對李長說,“去把給沈氏診脈的劉畚給朕抓來!”
李長滿臉冷汗,小心翼翼的說道,“奴才剛才去請江太醫時,也去找過劉太醫,只是劉太醫家中已是人去樓空了!”
玄凌怒極反笑,“好一個人去樓空!”又看向沈眉莊,“當日可是你一力舉薦的劉畚,又說是你同鄉,才讓他給你診脈的,是也不是?朕原本以為你是個穩重的,不曾想竟如此不堪,”又一把扯下她頭上戴的赤金和合如意簪,“如此欺騙朕,你還有臉戴著這簪子!”
沈眉莊此刻渾身顫抖,也不敢辯解,口中只一味說著“冤枉”。
殿中眾人皆大氣不敢喘,方美人也被玄凌嚇的要哭,又連忙捂住嘴,不敢發出聲音,卻見甄嬛忽的跪在沈眉莊身側,“還請皇上原諒姐姐一回吧,縱然如今姐姐有大錯,還請皇上看在往日情分上,給姐姐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就當姐姐是一時糊塗吧。”
沈眉莊聽到甄嬛這樣說,頓時滿臉的不可置信,什麼叫有大錯?她分明是被人冤枉的,且她當日也和甄嬛說過方子的事,甄嬛該是知道的,如今若為自保,不替她求情,倒也無妨,但是甄嬛這般說,彷彿坐實了她假孕一事是真的,嬛兒為何會這樣?
季欣然在一旁聽著也覺得這玉貴人彷彿是怕玄凌不肯賜死沈眉莊一般火上澆油。便牽了玄凌的手,小聲道,“四哥,彆氣壞了身子,這件事合該好好調查。”
玄凌看了季欣然一眼,又沉默半晌,說到“容華沈氏,言行無狀,著降為常在,幽禁閒月閣,不得朕令不許任何人探視,違者同罪論處。”說完便攜了季欣然欲一同離去。
李長跟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