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照顧的最多,如今更是一刻都離不了,季欣然只得留在宮裡照看兩個小傢伙。而太后如今在宮裡最是活躍,此次便主動告知玄凌當日要與他一同至雲意殿甄選秀女,玄凌聽了只是心下冷笑,卻也同意了太后的要求。
本屆秀女並沒有太過拔尖之人,玄凌從一開始便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太后一面想著能進些新人分分貴妃的寵,又怕進的新妃過於出眾,甄嬛就更沒機會了。因而在玄凌看哪個都想撂牌子的態度下,便主動替玄凌選了幾個資質中上,但家世一般的秀女,而選到尾聲之際,有一傅氏,長相與甄嬛極為相似,玄凌看了看太后,太后面色僵硬,匆忙將這一組都撂了牌子,幾人才欲退下,玄凌便開口留下了傅氏。太后頓時陰沉了臉小聲道,“皇帝怎得留下了傅氏?”
“母后覺得不好麼?今次不是為朕選秀麼?怎麼朕有覺得好的,母后還不想留?若是這般,那今後大可不必再選秀!”
太后怕旁人聽見失了臉面,故而小聲與玄凌討論,然而玄凌卻沒給她這個面子,聲音洪亮得直怕人聽不見,說完便起身走了。太后氣得面色鐵青,也沒有心思再繼續看了,便將剩下的秀女都撂了牌子,此次選秀便這樣草草結束了。
此次入選的秀女共五位,傅氏為貴人,居景陽宮;蕭氏為美人,居鍾粹宮;錢氏為美人,居長楊宮;王氏為常在,居玉照宮;劉氏為采女,居長麗宮。傅氏家世不高,原本初封到不了貴人位,只是玄凌此舉無非是與太后打擂臺,因而刻意抬高了傅氏的位分,季欣然知曉此事,也明白玄凌的心思,倒也不在意。
九月十五,新妃入宮。各自到了分配的宮室安頓下來,又接了無數的賞賜後,皆開始幻想自己在這宮中是聖寵優渥或者默默一生。三日後,新妃於鳳儀宮覲見皇后與諸妃。
皇后端坐在正位上,看中間分兩排站立的年輕女子,忽然眼睛一眯,“那位著碧衣的是哪位妹妹啊?”
傅如吟上前幾步施了一禮,“嬪妾貴人傅氏拜見皇后娘娘,願皇后娘娘萬福金安!”
“抬起頭來,讓本宮瞧瞧!”
傅如吟緩緩抬頭,諸妃皆是一片譁然。她們這幾日雖有聽聞這位傅氏與甄嬛長相相似,但乍一見竟不知這傅氏的容貌,幾乎是與甄嬛如出一轍。
“這……”祺容華幾乎要坐不住了,還是皇后瞪了她一眼,才又重新坐好。
皇后笑吟吟道,“新妹妹們個個都是花容月貌,當真是人比花嬌。”
季欣然可懶得理會旁人心中怎麼想,甄嬛也好,傅如吟也罷,不過都是皇上與太后鬥法的棋子罷了,有什麼好在意的?
新妃的拜謁就算是過了。侍寢當晚,玄凌依舊是毫無懸念的到了漪瀾殿,在漪瀾殿留宿了兩日,第三日才開始翻了新人的牌子。而新人中,當屬傅如吟為最得寵的一個,侍寢後被封為傅小儀,月餘又晉為嬪,賜號婉。
季欣然笑問玄凌,“為何要稱婉嬪?”
玄凌笑道,“傅氏溫婉動人,得一個婉字做封號有何不可?”
季欣然白了他一眼,“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無非就是以此膈應太后罷了。”
傅氏要比甄嬛更像庶人朱氏,而朱氏小字便叫宛宛,“婉”與“宛”雖是字同音不同,但再加上七八分像的容貌,到底也能噁心太后一把。
“我若是不這般,母后倒以為朕還是當年的孩子一般,可以任由她隨意擺佈。”玄凌像貼樹皮一般賴在季欣然身上。
季欣然看看他又看看予瀚,“你現在也像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