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同樣都是宮中出去的,便命奴才代為探望。且有流朱為奴才作證,流朱如今亦為奴才的妻子,奴才又怎能與小主有苟且之事呢?”
祺婕妤笑著抖了抖手中的松花絹子,“阿晉當咱們都是傻子麼?誰不知流朱她陪嫁丫頭,她的心腹,如今又是你的妻子,自然是你們怎麼說,她便怎麼說了,她的證詞怎可作數!”
崔槿汐出列深深拜倒,“奴婢在宮中服侍數十年,柔順儀並非奴婢服侍的第一個主子,也並非服侍得最長的主子,實在無需偏私。奴婢平心靜氣說一句公道話,小主與阿晉確無私情。”
玄凌緩緩走到甄嬛身前,聲音低沉道,“你有沒有……”
甄嬛緩緩跪下,控制住自己的聲音平靜道,“嬪妾沒有。”
胡蘊蓉見勢,瞟一眼皇后輕笑道,“表姐也是的,這件事能有多難斷,祺婕妤素來看不慣柔順儀,找人來串供鬧些文章罷了。阿晉方才也說了,他去探望柔順儀是舒貴太妃授意的,若是這樣都要被人說閒話了,那咱們姐妹往後可不敢再見六表哥了,免得六表哥身旁帶著阿晉,連咱們也要被人捕風捉影了。”
玄凌眼中仍有疑惑,卻思索良久後仍說道,“罷了,阿晉是六弟的隨從,朕相信六弟,自然也相信他□□出的下人,這件事到此為止。”甄嬛的臉色霎時僵住,玄凌只說相信阿晉,並沒有說相信她,也就是說,即使她再爭辯,玄凌也根本就不信她。
皇后並不理會胡蘊蓉,只看著玄凌說道,“皇上若真要還柔順儀與阿晉一個清白,就該徹查此事,以免日後再有閒話。”
眼見此事便要作罷,祥容華連忙也假意勸道,“柔順儀生育七皇子,又細心服侍太后許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皇上一定要徹查此事,免得也連累了皇上與太后的清譽。”
胡蘊蓉閒閒說道,“這人證也不少了,一人一篇話聽得人腦仁疼,表姐若再無主意,這時辰也不早了,咱們便散了吧。”說罷冷笑,“今日也夠熱鬧了,先是扯上我,再是柔順儀,這般三堂會審的架勢,知道的人呢說宮裡的人會找樂子,不知道的以為宮裡盡是些雞鳴狗盜、欺上瞞下之事,那才更連累了皇上英名。”
祺婕妤不理會胡蘊蓉,繼續說道,“聽聞流朱姑娘在甘露寺期間就被柔順儀嫁與阿晉了,且聽說在柔順儀尚未回宮之時,流朱便已有了身孕,而柔順儀自回宮後身子一向虛弱,那麼流朱姑娘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生的也未可知啊!”
阿晉氣極,“祺婕妤怎能如此亂說,是不是奴才的孩子,奴才還不知道麼?”
“是你的孩子不錯,只是孩子的母親是誰便不好說了吧?焉知不是你與甄嬛苟且生下的孩子,只是白讓流朱擔了個名頭罷了。”
甄嬛聽罷冷笑一聲,“我倒還真是佩服祺婕妤你的想象力,說的就彷彿你看見了一般。”復又看向玄凌道,“嬪妾回宮前兩個月便已在太后身邊伺候,嬪妾當時並無身孕,這點太后與孫姑姑皆可證明,彼時流朱尚在孕中,而孩子則是在嬪妾回宮之後近三月方才出生,想必此事除了阿晉與流朱,亦有其他人可證明。”
阿晉道,“確實如此。皇上,當日流朱生產之時人在清涼臺,因清涼臺皆是年輕女眷,奴才還特意命人去王府請王爺尋了位年長的嬤嬤,這點王爺亦可證實。”
玄凌閉目點點頭,這樣的事隨便一查就知道。甄嬛像看傻子一般看著祺婕妤,“我知道祺婕妤從沒有懷過孕,亦沒有生過孩子,許多事並不明白也是可以理解的,但這前後近五個月的時間差,便是稍微有點腦子也該知道流朱的孩子根本不可能是我生的。”
這般說到,許多嬪妃皆捂著嘴小聲笑起來,祺婕妤臉色通紅,也是尷尬不已。皇后亦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祺婕妤猶不死心,被甄嬛這番話氣到便是什麼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