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一共六個天子妻妾,四個都是不安分的,季欣然覺得這幾年自己著實過的辛苦,明年選秀定要選些安分守己的才是。
“其他宮室可有發現?”玄凌瞪著苗甘二人向李長問道。
“奴才敢確保絕無遺漏。”
季欣然覺得這一切都太巧了,這麼巧皇后平日都好好的,在皇上來看望帝姬時突然暈厥,這麼巧突然有個臉生的太醫懷疑有巫蠱之事,這麼巧李長帶著人不費力的就找到了證物。季欣然彷彿已經看到了接下來的局面,背後之人可真是下了一盤好棋。
果然玄凌開口說道,“貴嬪和容華便先回宮吧,李長帶上這兩個毒婦回儀元殿,再去讓人把冷宮那個賤婦給朕帶過來!”說罷,起身便先走了出去。
“恭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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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瀾殿。
“娘娘,在想剛才的事麼?”芊玉給季欣然奉了盞茶。
“本宮在想幕後之人。”
“幕後之人?娘娘的意思是這件事不是甘婉儀和苗嬪做的?”
“本宮只是覺得事有蹊蹺,且不說她們才進宮多久,如何會懂這些?本宮雖年紀小些,但自小在宮中長大,許多事倒是也明白,若厭勝之術真的有用,只怕朱柔則早就是皇后了,何必還等到現在?何況若換作是你,你會把這等重要的東西隨意埋在牆根和樹下?”季欣然嗤笑一聲。
“娘娘說的也不無道理。只是這幕後之人,娘娘可有猜測?”
“事實早晚都會浮出水面。只是宮中怕是又會不平靜了。”
“可若不是她們……”
“自大周開國以來,就沒出過幾樁巫蠱之事,但凡有,那就必然是抄家滅族的大罪。若布偶上只是後宮嬪妃,興許前朝大臣上書求情,皇上尚且能調查一番,可是此次事情涉及到了太后,誰不知道皇上最是孝順,這種事自然是寧可錯殺也絕不能放過的。更何況有些人既已做好了陷害的打算,自然會把尾巴都掃清,即使調查了怕也是無跡可尋。”只是她倒真敢這般牽連太后,就不怕太后察覺麼?
第二天一早儀元殿傳來訊息,有甘氏和苗氏宮中的宮女指認二人都曾有幾日只和心腹待在內室,不讓旁人進入主殿,而製作布偶的料子經查也只有兩人宮中領過,且在甘氏宮中還尋到了未用完的碎料。兩日後玄凌下旨:正五品嬪苗氏與婉儀甘氏對皇后與和嘉帝姬施厭勝之術,戕害中宮,謀奪後位,禍亂後宮,更衣朱氏妄圖暗害太后,罪不容誅,三人皆貶為庶人,賜死。甘苗兩家三族之內皆斬首,三族之外皆貶為庶人,流放漠北。朱氏一門貶為庶人,遷出京城。
“四哥,寫有太后生辰八字的布偶是在秋來宮找到的,為何聖旨上卻言是朱更衣暗害太后?且嬪妾覺著此事證據還不夠確鑿。”季欣然在儀元殿與玄凌談論此事。
“朕知道此事證據並不完全充分,但是若不是甘苗二人做的,便只能是月賓或皇后,然而卻沒有一絲線索,要麼真的是甘苗二人,要麼是另外之人手腳太乾淨,這事如今已鬧得滿城風雨,若朕遲遲不下旨意,只怕天下人都認為朕是包庇罪魁禍首。且甘苗兩家也並不乾淨,甘苗兩家貪墨軍餉,盜賣前線戰馬,這件事朕之前便有所耳聞,只是前兩日才剛剛收集到證據,朕還沒來得及辦他們,他們的女兒便先給朕弄出這樣的事!且朕下旨誅殺甘苗二人,也不只是因為這件事,之前你落水一事,也有甘氏的手筆在,那兩個宮女,其中有一個便是甘氏安插但朱氏身邊的。至於聖旨上寫朱氏暗害太后,這個罪名要比暗害皇后更大,朕要剷除朱家,就必須要把這個罪名按在朱柔則身上。”
太后收到訊息時,玄凌已將旨意下發。太后萬想不到玄凌竟會對朱家動手,頓時氣得仰倒,忙命人尋了玄凌過來。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