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沒有那個年輕的奶孃,柴氏道;“鬧肚子,如廁。”
杜氏忽悠想起,“八成是餓了,快找奶孃來。”
一會兒,丫鬟把那個奶孃找來,奶孃解開懷,嬰兒叼住□□不撒口,也不哭了。
傅瑞看向柴氏的目光暗了幾分,若有所思,杜氏笑道;“多虧言兒提醒,還真是餓了,一個奶孃倒不過來,明兒我尋個妥當的奶孃來。”
八姑娘傅書錦看著嬰兒吃奶,高興地道;“弟弟真是餓了,吃這麼多。”
柴氏暗恨傅書言,哪裡都有她。
杜氏推著傅瑞,“快走吧!梅姑娘在洞房裡等你,這裡沒事了。”
傅瑞沒再看柴氏,轉身走到門口,不等丫鬟挑簾子,自己啪嗒一聲甩了簾子走了。
傅書言對她四嬸實在失望,宅門裡妻妾鬥,那是成年人的事,傅書言不願意趟這個渾水,但是一個母親狠到利用一個剛滿月的小嬰兒,這種手段令人不齒,她不能袖手旁觀,柴氏人性泯滅,難道真像她猜測的,這個孩子的出身存疑?
☆、
傅瑞回洞房,梅氏急忙問;“孩子怎麼樣?”
傅瑞心底苦笑,看著她關切的神情,心微熱,“沒事,不用擔心。”
傅書言回到老太太屋裡,傅老太太問;“你四嬸作什麼妖?”
傅書言就把經過跟老太太學了,半晌,傅老太太道;“沒見過這樣當孃的,在自己孩子身上下手,一點不手軟,歹毒心腸,對自己的親生骨肉都這樣,難怪對八丫頭和安哥不好。”
傅老太太停了一會,又道:“看著吧!四房還有的鬧。”
傅老太太眼前又晃過柴氏懷抱的嬰兒,突然說了句,“你四叔真是個厚道人,你四嬸說什麼信什麼。”
老太太驚覺自己話多了,尤其對著孫女,還是個孩子,傅書言心想,四嬸說什麼信什麼,老太太是說四嬸生的四叔的孩子,老太太難道也懷疑……四叔是庶子,不是老太太親生,老太太心裡懷疑,嘴上不說,若是親生兒子,親孫子,老太太絕不能含糊。
傅瑞衙門裡准假三日,家裡有喜事,傅書言學裡放了兩日假,吃過早膳,傅家的三位太太帶著姑娘們來給傅老太太道喜,圍著老太太七嘴八舌。
傅瑞帶著梅氏過上院來給老太太叩頭,經過昨晚,梅氏跟傅瑞更親近了一層,進老太太上房門檻時,傅瑞拉了梅氏的手一把,梅氏望向他的眼神柔情似水。
兩人雙雙給老太太叩頭,傅書言站在老太太身後,看見兩人面上祥和,傅瑞內斂,梅姑娘溫順,怎麼看比跟柴氏登對。
兩人剛落座,門外丫鬟一聲,“四太太來了。”
眾人望向門口,替梅氏捏著一把汗,柴氏進門,先給老太太請安,掃了梅氏一眼,梅氏趕緊站起身,柴氏走過去,坐在梅氏方才坐的位置上,挨著傅瑞身旁坐,丫鬟另外在柴氏下首安了個座位。
四太太柴氏是正妻,傅老太太打心眼裡是維護她的,柴氏做法過分,傅瑞提出休妻,老太太都沒答應,聽說了昨晚的事,對柴氏很失望,道;“你三個以後一心一計地過日子,關起門,不論妻妾,一切虛禮都免了。”
一句話,省了梅氏不少麻煩,不用每日去上房給柴氏請安,減少相見產生的不必要的矛盾。
柴氏縱然不滿意,自己有錯在先,昨晚演的一齣戲,傅瑞也看出來了,對她態度冷淡,柴氏嘴上答應,“媳婦聽母親的。”
三個人一起給老太太叩頭,三人一同回房,傅瑞和柴氏並肩走,梅氏自動退後半步,傅瑞放緩腳步,等她的意思,柴氏瞥見,勾起滿腔的醋意,只好先忍耐一時。
走到四房地界,柴氏回主院,梅氏俯身,“妹妹告退。”梅氏便要自己回偏院。
傅瑞腳步跟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