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常世,“怎麼樣,柺杖還不錯吧?”
“不錯,”溫常世跟著張韞之往裡走,說,“就是有點短。”
張韞之看溫常世一眼,為自己提供的柺杖辯護:“是你太高了好嗎。”
“真的不在啊,”張韞之站在客廳裡,四下望了望,問溫常世。
自從撿到溫常世,喻霽基本失去了夜生活,不再花天酒地夜夜笙歌,每次張韞之來,喻霽都在家裡待著,跟被禁足了似的。
“小喻哪兒去了?”張韞之轉過頭去問溫常世。
溫常世攤開手,說:“不知道。”
“奇怪,”張韞之走到吧檯邊,坐下來道,“他自己讓我今晚拿來的。”
溫常世沒說喻霽可能是被自己氣走的,隨口附和:“可能忘了吧。”
“怪了。”張韞之想給自己倒杯水,沒想到溫常世拿了杯子,給他倒了一杯,遞過來。
張韞之看著沒心沒肺,實際上還是挺警覺的,他接過杯子,狐疑地看著溫常世:“今天怎麼親自給我倒水?”
“韞之,”溫常世食指叩叩桌子,單刀直入地問,“喻霽和他母親姓?”
張韞之聞言便把杯子放下了,他警惕地問:“幹什麼?”
“喻霽今天揹著大提琴出門了,”溫常世沒回答張韞之的問題,繼續問,“是去見誰?你知道嗎?”
張韞之眉頭擰起來,一副不想繼續談話的模樣,溫常世笑了笑,說:“是不是去見外公?”
倏然間,張韞之抬起眼,一臉欲言又止,溫常世便知道自己猜對了,他接著猜道:“他父親用他外公威脅他,要他聯姻?”
“聯姻?”張韞之終於說話了,他驚訝地看著溫常世,語氣中都是詫異,“什麼聯姻?”
溫常世聳了聳肩:“你不知道?和一位朱小姐。”
“朱……”張韞之想了想,遲疑著說,“不會是朱白露吧。”
溫常世聳聳肩,張韞之又像很難以啟齒似的,緩緩地說:“不會吧,我哥也在追她啊。不行,我問問他。”
張韞之拿出手機,給喻霽撥了電話過去,喻霽過了一會兒接起來,聽筒裡立刻傳出激烈的舞曲音樂和喧鬧聲,連隔了個吧檯的溫常世都能聽得清清楚楚。張韞之把手機拿遠了些,喻霽在那頭大聲說“你等一下”,然後就先把電話掛了。
又隔了半分鐘,喻霽到了一個安靜些的地方,給張韞之回了電話。
“你在哪兒?”張韞之問喻霽。
“在玩,”喻霽平淡地說,“還碰到你哥了。”
“我哥?”張韞之愣了一下,直接地問喻霽,“你爸要你追朱白露?”
喻霽那兒靜了幾秒,略帶煩躁地問張韞之:“你在我家?溫常世跟你說什麼了?”
張韞之看了溫常世一眼,沒有背叛他:“沒說什麼,不是你讓我來的嗎?”
喻霽那邊忽然有個女生跟他說話,張韞之沒聽清她說什麼,只覺得音色很輕柔。喻霽讓張韞之等等,對女生說:“嗯,好,那我送你。”
“誰啊,”張韞之很少聽見喻霽這麼正經溫柔的聲音,忍不住揶揄他,“你跟朱小姐這麼講話的?”
他還模仿喻霽說話:“嗯~好~那我送你。”
一旁溫常世的面色不那麼好看了,張韞之也沒發現。
“滾,”喻霽笑著罵了張韞之一聲,“我送了她就回來。”
說完又掛了。
張韞之對溫常世晃晃手機,說:“真是朱白露。聲音還挺好聽的”
“哦。”溫常世漠然道。
喻霽過了一個多鐘頭到家,開門發現張韞之和溫常世在玩德州撲克,張韞之不會出千,運氣又差,輸得很慘,整個錢包裡的現金都堆在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