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橫幅。”
喻霽看上去是在開玩笑,眼睛裡卻寫著執拗和緊張。
溫常世根本沒見過喻霽這樣跟他開玩笑這樣任性,但他覺得這個場景太熟悉了,熟悉得讓他手心冒汗。
他忽然想起了一個在茂市的喻霽,陪他逛公園,拿著手機讀公園簡介,袖子上戴彩虹徽章,陪他俯瞰皇后酒店左翼。
和別的喻霽,躺在他身邊,燈很暗,喻霽抓著他的手,說:“說話不算話就剁了你。”
溫常世記得自己當時的心情了,也記得喻霽的表情,喻霽柔軟的手指,抿著的嘴唇,和近在耳畔的聲音。
在喻霽家裡很多個輕鬆或沉重的夜晚,喻霽哭的樣子和笑的樣子,他被溫常世忘記過的喜歡,喻霽的擁抱親吻,哄騙質疑,生氣妥協,都從迷霧裡漸漸透出了輪廓。
溫常世看了喻霽許久,喻霽也等了很久。
喻霽以為溫常世覺得自己事兒太多了,剛要隨便找個臺階下,卻聽溫常世開口說:“不敢。”
喻霽愣了一下,定定看著溫常世。
“我讓周億擬一份五年計劃,”溫常世又說,“明天給你過目。”
喻霽“哦”了一聲,他心裡很亂,不知道是溫常世碰巧說對的還是真的記得,便坐直了,想了會兒,問溫常世:“初步目標呢?”
套房裡窗簾沒有移開,室內還暗著,空氣裡的香氛氣和昨晚留下的情慾氣味絲絲扣在一起,佈置並不隆重,音樂燈光禮物與旖旎氛圍,統統沒有。
場景完全不合表白常理。
然而喻霽看著溫常世的眼睛,還是毫無來由得緊張到幾乎無法順暢呼吸。可能是因為溫常世的眼神比以前都要複雜。
喻霽手機響了,溫常世伸手拿過來,看見是邵英祿的電話,直接掛了,又看向喻霽,繼續話題:“初步目標?”
喻霽點點頭,“嗯”了一聲,溫常世說:“初步目標,三茶六禮,明媒正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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